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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保住如今的地位和日後的榮華富貴,就得趁著現在年輕多多接客才行。

司空念不是沒有話應對的,只要她說出容凌已經答應為她贖身,並且就在明日,但事情沒有成功之前,她不習慣較低,是以任憑對方說了什麼,她都只默默聽著。

可她忍的下去,卻不代表別人也忍的下去。

容凌從房中走出來的時候,司空念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錯愕的看著他,像是不懂他怎麼就出來了?!

而容凌也同樣回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就彷彿在說:我怎麼就不能出來了?

之前不宜聲張是因為他受了傷,那些刺客也沒有全部剷除,如今事情已經了結了,自然也就不再有什麼可顧忌的。

卻說那老鴇芳姑見容凌從司空唸的房中走了出來,臉上的震驚之色絲毫不比司空唸的少。

她甚至連說話都結巴了:「王、王王爺?!」

容凌睨了她一眼,寒聲說道:「夜深了,本王要安歇了,你還有事?」

他話是這樣問,聽起來客氣,可芳姑哪裡敢應,慌裡慌張的低下頭去,連連請罪:「奴婢不知是王爺在,驚擾了王爺休息,還請王爺恕罪。」

容凌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芳姑慣會察言觀色的,見狀立刻表示道:「奴婢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她賠著笑,正欲轉身離開,不妨卻又被容凌叫住。

他說:「把她的賣身契準備好,本王明日要為她贖身。」

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麼一茬兒,芳姑瞬間愣住。

容凌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消失:「怎麼?還要本王說第二遍?」

「……不、不敢。」芳姑戰戰兢兢的回道:「奴婢這就去準備、這就去準備,王爺請安歇。」

臨走時,芳姑餘光掃過司空念,暗道這丫頭看起來不聲不響的,沒想到還挺有手段,這才幾日啊,就讓王爺為她贖了身,果真不可小覷啊。

芳姑走後,司空念立刻向容凌拜道:「多謝王爺解圍。」

「舉手之勞。」

說完,房中一時陷入了沉默。

在氣氛徹底變的尷尬之前,容凌走到窗邊按來時的路離開,想著等明日天亮了再來,否則與她共處一室待上一夜,未免有些不像話。

可就在他開啟窗戶準備走的時候,司空念卻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麼了?」

「您的令牌還沒有拿。」她說著,將那枚金燦燦的令牌雙手奉上。

容凌無語的斂起了眸子,心說她真是他見過腦子最不靈光的人了。

這令牌擺明瞭是他故意留給她的,她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最後丟下一句「給你的」三個字,容凌飛身而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獨留司空念捧著那枚令牌站在月色當中。

這一夜,司空念一整夜都沒有睡。

翌日天色將明,容凌便帶著人登門了,他如約而至,為她贖了身,給了她夢寐以求的自由。

花樓中的姑娘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暗自猜測,司空念這一去是不是就要去王府當姨娘了。

可事實上,容凌並沒有將她帶回王府的打算。

離開花樓後他問她:「你家在哪裡?」

他是準備送她回家的。

不料,司空念聽到這句話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牴觸:「……我沒有家。」

那樣一個「吃人」的地方,不能稱之為家。

但這話聽到容凌耳朵裡卻硬生生變了一個意思。

她之前明明說家中貧苦才將她賣來了煙花之地,如今卻又說「沒有家」,可是前言不搭後語,露出馬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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