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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舒對於雲崢叫她「小師叔」這件事向來沒什麼抵抗力。
那種感覺大概就是……她一直都被人當成晚輩和小孩子,忽然間能給別人當長輩了,她就莫名想端起那個款兒來,總覺得辦不到對方請求她的事情就不算是個長輩了。
所以她答應了,像前幾日一樣和雲崢飲了一次酒。
可才一杯下肚,她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
「這酒……」
雲崢聞聲看向她,唇邊笑意依舊:「好喝嗎?」
「味道還好,可我怎麼覺得身上有些沒力氣?」
「舒兒,你醉了。」
蘭舒蹙眉,輕輕晃了晃頭:「你叫我什麼?」
「舒兒。」
「我、我是你師叔!」
「並不影響啊,只是一個稱呼而已,畢竟比這更親密的事我們又不是沒做過?」
這話是實話,而蘭舒向來不會反駁實話。
她還試圖思考些什麼,可腦子裡渾渾噩噩的,難以集中精力,眼前最後的影像就是雲崢高深莫測的一張臉。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馬車上了。
雲崢抱著她,手掌在她的腰間。
見她醒來,雲崢一手摟著她,另一隻手端過溫著茶送至她的唇邊:「喝點水。」
蘭舒就著他的手淺淺的抿了一口,終於反應過來什麼,她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月秦。」
「我要回碧雲山。」她不去月秦。
雲崢溫柔的望著她笑,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可以,但不能是現在。」
「那要什麼時候?」
「等我們成了親,我會陪你回去。」
「可我沒說要嫁給你啊。」
雲崢眸子沉了沉,卻依舊嗓音溫和的說:「如今不想沒有關係,接下來的日子我們有大把的相處時間,說不定你會改變主意。」
「如果到了最後,我的想法沒有任何改變呢?」
雲崢靜靜的望著她,沒有回答。
蘭舒不知道他不回答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還是他想過了,卻準備和她「魚死網破」。
蘭舒不是沒想過一走了之,但她只是不諳世事,不代表她真的天真到了極點,她的身體虛弱無力到近乎詭異,她根本無法呼叫輕功。
即便要走,也得等功力恢復了再說。
過了幾日,蘭舒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可詭異的是,她的輕功依舊像沒有一樣。
對此,雲崢也沒有瞞著她,而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說:「我給你下了毒,會壓制你的輕功,但並不會損傷你的身子,不必擔心。」
「你不是不會醫術嗎?」否則當日就不會任由半兩傷著了。
「醫術是不會的,但下毒和行醫不同。」
害人的法子,他這兒一筐一筐的。
蘭舒少見的皺起了眉頭,目露不悅:「你為何要給我下毒?」
「怕你跑了。」
「……你這樣不對。」
「嗯。」雲崢看似認真的點頭,可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是不對,但我不打算改。」
否則的話,他有什麼機會留下她呢?
陪她回碧雲山去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在那座山裡,她的眼裡看不到他,只有那漫山景緻,所以他必須將她帶離那裡,他才有機會走入她的視野。
至於回去,那得是她愛上他以後的事情。
已經在蘭舒面前卸下了偽裝,半兩和秋白也就沒必要找茬兒躲出去,索性現了身。
見雲崢追媳婦追的這麼霸道,半兩忍不住和秋白嘀咕道:「誒誒誒,我就聽說那長相隨根,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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