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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沒有癒合好,再敷多少的藥都沒有用,所以只能重新割開胸口的傷,重新縫合,讓傷口再一次癒合。

當然如果你的胸腔中有積存的濃液也要一併排出,最後再用我做的藥,輔以你現在用的藥消炎。」

在胸口上開刀子,這種冒險的方法在這個時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這是一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傷口的一個感染就可以要了人命,所以外傷在這個時代是很嚴重的情況,楊生聽到這個方式都皺起了眉:

「寧公子,傷口的癒合不易,再一次開刀劃開傷口這實在是太兒戲了,你怎麼能保證王爺的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差?」

楊生渾身上下對於這個方法都充滿了拒絕,閻雲舟的傷口確實是癒合的不好,因為他中箭之後還在帶兵打仗,他是三軍主帥,他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人,他站在那,底下的兵將才能安心。

所以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休養的時間,傷口好好壞壞,一直到半年前復發,現在用名貴的藥材養著這麼長時間也只能勉強維持,現在割開傷口?這簡直不能更兒戲了。

楊生聽到這個方法眉頭皺的可以擰死蚊子,他這個反應也算是在寧咎的預料之內。

對於外科並不普及以及缺乏抗生素對細菌和真菌抑制的時代,他的方法確實算是踩在刀刃上的冒險之舉,他看了看閻雲舟。

閻雲舟也看向了他:

「寧公子所說的方法可救過其他人?」

這個問題很刁鑽,他若是說救過,那麼以他的身份背景想要圓謊肯定是十分的難,閻雲舟連順才那小人物的過往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查他簡直不用更容易,但是他如果說沒救過,這麼冒險的方法說是從書上看來的,恐怕閻雲舟多半會覺得自己發了瘋病。

寧咎鑽了鑽拳頭:

「王爺,我知道你肯定已經查過我的過往了,所以我有沒有救過其他人你很清楚,有些事算是我個人的秘密,我不好說,但是這個方法的可行性確實得到過驗證。」

寧咎也知道他說的這話沒有什麼說服力,身上不由得生起了一股子的無力感,時代的鴻溝和文化巨大的差距讓眼前的局面很是難解,他撐起一股勇氣再次出聲:

「你信我嗎?」

閻雲舟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卻也並沒有追問寧咎那不願意說的秘密,而是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又是那個冷靜的焰親王:

「你知道本王的命關係到多少人的生死嗎?」

寧咎直視那雙深不見底的寒眸,心底有一瞬間的戰慄:

「北境,王府,無數的人。」

這一點兒他還是可以看的清的。

閻雲舟舒了一口氣,聲音低弱卻帶著一種不可撼動的力量:

「北境十幾萬將士的身家性命,乃至他們身後的家人,宗族可謂都系在本王的身上,即便本王終究難逃一死,在這有限的時間中我也要為這些人安排好退路和後路。

所以本王的命由不得我一人冒險,也就沒有我信與不信的說法,寧公子若是隻有一個曾得到驗證卻並沒有親手試驗過的不知勝負幾何的方法,本王冒不起險。」

閻雲舟領兵多年,鎮守北境駐守國門,甚至與當今天子掰手腕這麼多年,這樣的經歷就註定他不是一個情感至上的人,更不是一個會上頭的人。

他身後的人太多,身上的責任太重,人人都有衝動的資格,人人都可以糊塗,但是他不可以。

所以信與不信根本不重要,信寧咎的方法就像是一場豪賭,而寧咎此刻開出的勝算實在是太少了,寧咎凝望著他的雙眼,半晌之後忽然笑了一下:

「果然,王爺若是一下答應了我,我反倒覺得是個稀奇的事兒了,王爺身但重任,考慮良多,但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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