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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露出來的只是最不值一提的一部分身體,其他掩藏在衣冠之下,不便於示人眼前的地方,又成了如何模樣呢,這個問題無法細思。
這件事給雲霆以及其他可能會知曉之人帶來的最大的震撼,其實在於它表現出來的東西,與日常形象的割裂。
霍寧珩多年來都是一副高潔出塵,矜貴端正的形象,而今天,卻親眼見到那些詭異的東西,出現在他的身上,觸目驚心,和周遭肌膚對比鮮明,是做夢都想像不到的情景。
好似無暇之玉被玷汙,潔白之蓮染上泥垢,皎月被汙穢侵染。
而幹下如此之行的,卻是雲霆一向以為的天真單純的女兒。
雲霆內心心潮震盪,久久都無法平復,他忽然發覺,自己養了雲裳十幾年,或許從未真正了解過她。
最終,他看不下去了,他的目光逃避般地從霍寧珩身上移開,但又恰巧撞進了他的眸子,他這時候才發現,霍寧珩的眼睛有些腫,像是哭過一般。
雲霆的腦子空白了兩秒——他所以為的單純小白兔般的女兒,卻可以將當朝太子欺負到淚雨漣漣,難以自制麼?
緊接著,雲霆發現了更加可怕的一件事,霍寧珩的神色有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他的眼白處遍佈紅血絲,像是極累後才有的情形,原本落拓潔淨的衣袍也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大片,像是被反覆蹂躪過後才有的模樣。
而他的女兒,則是精神奕奕,雙目放光,衣裙整潔自如,容光煥發,甚至髮髻都沒有亂。
究竟是誰禍害了誰,一目了然,至於更多的沒有被挖掘出來的細節,雲霆不敢深入去想了。
他怕再這麼下去,他多年以來的三觀都會就此破裂重塑,他再也不能用以前的目光直視自己的女兒了。
雲裳見雲霆沉默了下來,知道他大概是不得不接受了她和霍寧珩之間的事,大著膽子問道:「爹爹,事情您都了解清楚了,所以,您現在可以放我和殿下走了嗎?今日殿下的狀態不太好,需要回去好好休憩,我們改日有時間再聚,或者是,您還想繼續聽聽我是如何強迫殿下的嗎?」
雲霆渾身瞬間一抖,果斷拒絕:「不用了。」
他用一種難言的目光看著霍寧珩,竟難得地沒有對他疾言厲色:「你和裳兒一同走吧。你……算了。」
他本來想說什麼,但腦子裡卻不斷盤旋著雲裳方才說的話,喉口就彷彿被哽住了一般,再也說不出來。
最後只得坐在案頭,喝著悶酒,看著雲裳拉著霍寧珩從這裡緩步離開。
從他們二人離開時的背影來看,雲裳走路帶風,步伐矯健,霍寧珩反倒是那個需要她半扶著走路,行動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人。
雲霆放下了酒杯,連酒也不喝了。
待兩人離去,聶顯也從營帳外進來,他有些驚訝:「太尉大人,您就這麼放太子走了?」這實在是出於聶顯的意料之外。
在他的印象中,雲霆一直對霍寧珩拐走了他的寶貝女兒之事耿耿於懷,否則也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千里奔襲,只為了給霍寧珩點顏色瞧瞧。
雖然他猜到雲霆可能最後還是會屈服於雲裳的軟語,不會真的讓霍寧珩缺胳膊少腿,但至少……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放他走了啊——霍寧珩看上去全須全尾,也不像是受到了什麼磋磨,而且,從他們進營帳,一直到出來,也不過只過了短短一刻鐘時間,就算是訓話,這時間大抵也是來不及的。
雲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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