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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問寧丹臣:「寧先生,這艘戰艦為什麼會出現在雨林當中?」
寧丹臣緩緩搖了搖頭,並沒有給他一個確切答案:「我不清楚。按理來講,這些資訊你已經知道了,安排這些的蟲也就沒有必要再重複一次。」
戰艦內的空氣沉悶,夏玄透不過氣,攥緊了手中的紙質資料,那些報告幾乎要被他撕爛。
寧丹臣輕輕捏了捏他的肩膀,又抱住他,示意他放緩呼吸:「深呼吸,你現在太急躁了,會影響到你的判斷。」
夏玄窩在他的懷裡,發情期安撫過後,他已經輕易辨認寧丹臣身上的氣息,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味道。
氣息味道很淺淡,與寧丹臣張揚的外貌並不符合,很是內斂。
「寧先生。」夏玄喊道,「你還沒告訴我,發情期的時候為什麼要安撫我,我們之間,並不是可以坦誠安撫的關係吧?」
他的問題在現下的場合實在不合時宜,可他仍舊固執地看向寧丹臣,企圖在那雙過分溫柔的眼裡望見答案。
寧丹臣挑了挑眉,失笑道:「夏小玄,你有時候的腦迴路,我是真的不明白。」
「為什麼安撫你……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他的指尖捲起夏玄的一縷頭髮。
黑髮雌蟲的頭髮近段時間一直都沒有剪過,有些長了,輕鬆在他的指尖繞了幾圈。
寧丹臣貼著夏玄的耳朵,語氣輕飄飄的,如同呢喃:「當然是因為喜歡你。」
夏玄聽得很認真,溫熱的呼吸聲貼近他的耳廓時,甚至沒有臉紅。
聽見寧丹臣的答案,他也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喜歡啊。」他重複了一次寧丹臣的話,冷不丁問道:「你是誰?」
寧丹臣似乎沒聽清楚他的問題,疑惑地看向他:「你在說什麼?」
夏玄推開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垂眼看他,一張明艷的臉冷得可怕:「不要頂著他的臉,我問你,你是誰?」
寧丹臣聳聳肩,嘆了口氣笑道:「寧丹臣。」
他的臉上還是那副溫柔的神情,與夏玄之前見到的並沒有多少區別。
可夏玄知道他不是寧丹臣。
一樣的皮囊,一樣的聲音,卻不是一個靈魂。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夏玄取出光刀,刀尖對準寧丹臣的喉間,一字一句厲聲質問。
寧丹臣視線下移,苦笑道:「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把刀尖朝向我。」
「你不是他。」刀尖再次往前進了幾毫米,陷進他的皮肉,已經能看見零星鮮血。
寧丹臣沒有動,平靜地看著夏玄:「我的確是他,只不過是他的一面而已。」
夏玄握住光刀的手並沒有顫抖,不安的預感環繞著他,讓他對環境的感知到了極其敏銳的地步。
死寂的雨林忽然傳來喊聲,他聽不清喊聲的具體內容,只是光刀又抵進一分。
鮮血順著寧丹臣的脖頸流下,他感覺不到痛,忽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和往常並沒有多少區別,夏玄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
地上散落著所有紙質資料,二度覺醒實驗的資料逐漸模糊,戰艦突然劇烈晃動,某種外力強行衝擊戰艦外艙,地面震動搖晃,惹得艙內的夏玄和寧丹臣維持不住站姿。
「該走了。」寧丹臣猛地握住光刀刀刃,將它移開他的喉間,拉住夏玄的手腕就往戰艦外沖。
夏玄跟在他身後狂奔,低頭就看見寧丹臣掌心艷紅的血。
他的頭腦一片混亂,大步從甲板上跳下,夜色中的雨林靜謐,戰艦卻被無形的力量搖晃。
「全部是假象。」夏玄停住腳步,寒意爬上他的身體,他反手攥緊寧丹臣的手腕,聲音冰冷:「這裡並不存在,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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