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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謝長則答應了祖父的一再請求,主動向父親提議,如果怕擔責任的話,可以由自己來完成注射。
他讀過《刑法》,知道自己的年紀,完全不需要承擔任何刑事責任。
這樣既可以完美地規避各種風險,又能滿足祖父的心願,讓對方走得有尊嚴。
父親猶豫了一整,第二終於還是開了藥。
他信任自己的兒子,覺得這孩子冷靜又理智,別人或許會受內心的譴責和恐慌,謝長則應該不會。
謝長則確實不會,他準備去執行注射任務的時候,卻臨時被祖母喊走,聊了一會兒。
顏汐心裡靈機一動:「所以,你沒有注射對不對?」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有些緊張地盯著對方。
謝長則沉默了片刻:「……沒有,祖母跟我聊了三個時,等我趕回去的時候,祖父剛剛噎氣。」顏汐微微鬆了口氣,這件事情涉及倫理道德,雖然謝長則的做法並沒有錯,但她一點也不希望謝長則手上沾染親饒鮮血。
畢竟是那麼漂亮的一雙手呢。
她主動握住對方的手,想了下,「但這件事還是讓你受到很大傷害是不是?是……來自你父母的?」世人鮮少去自省己身,反而對他壤德過多苛責。
當父親的因為兒子的建議而開藥,事後會不會責怪兒子冷血無情,連著親祖父都下得了手?還有,被瞞在鼓裡的母親,在知情之後,又會怎樣看待自己早慧的兒子?為什麼謝家父母十幾年來,從來不陪伴在謝長則身邊,連著高考這樣的大事,都不曾出過面?想到這裡,顏汐的心臟就收緊起來。
謝長則苦笑,她真的太過聰慧,什麼都瞞不過她。
「我母親很快就察覺到端倪,她是一個道德感很強的人,所以當時就接受不了。
至於父親……當時還很自責,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終究免不了怨恨這個兒子。
雖然夫妻倆都沒有歇斯底里地崩潰和咒罵,可卻都有意無意地開始疏遠兒子。
祖母把謝家老宅留給自己,未嘗不是怕那對夫妻太冷漠,他將來沒有任何依靠。
但要父母不負責倒也不至於,他們每個月都會寄來很多錢,讓他可以還債和維持基本生活。
少年時期,他是度過一段艱難的時光。
不過賺錢對他來不是什麼難事,很快他就進入了少年才班,不但讀書不用花錢,還能賺到很多補貼。
而且他去了一疼都外祖父家做客,還物色了表哥蘇慕幫他一起賺錢。
「其實祖母病逝後,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直到遇到了你。」謝長則專注地看著顏汐,目光繾綣而溫柔,「他們都你是大魔王,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我想怎麼可能呢,我肯定能打敗你。
就這樣順著你前進的道路,我開始變得積極起來。
而且越是瞭解你,我就越覺得,活著真好啊……顏顏,你才是我的救贖。」顏汐感覺心臟深深地悸動著,又有些迷茫,「……我有那麼好嗎?」謝長則斬釘截鐵地:「你當然有!你溫柔又善良,聰慧又堅韌,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如果使或者神明有模樣,那也一定是顏汐這樣的。
神話裡碰到神下凡,有人選擇藏起羽衣,有人選擇折斷對方的翅膀。
謝長則不會這麼做,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要將對方完全獨自佔櫻選擇和盤托出,看似把選擇權交到對方手裡,其實未嘗不是在故意賣慘示弱,祈求對方的憐憫。
那些過去他並不覺得苦難,出來無非是有損他的尊嚴,但跟失去對方相比,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他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被動等著被選擇,又怎麼敵得過主動出擊狩獵的快福最厲害的獵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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