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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家那群人大約不會信，還一直傳言他賺的錢不乾淨，早晚要蹲監獄。

蘇慕覺得很服氣，此後一點扶持自家饒想法都沒有，反正那些人清貧樂道，大概也不屑用他這些不乾淨的錢。

他那位姑姑，當年能丟下兒子不管……現在當然也能把兒子送進精神病院。

只要有人能向她證明，她的兒子真的有精神病的話。

——顏汐走進實驗大樓的時候，路過會客室，看到裡面的人，加快兩步走了過去。

見氣氛安靜，她不由得疑惑，「怎麼了？」蘇慕迅速看了謝長則一眼，見對方低垂著眉，大概懂了。

「那個，有點事情，就是我們店裡的人，聽到賀詩商量著對付長則……」他把事情了一遍，沒有半點隱瞞。

顏汐深吸了一口氣，「她是瘋了嗎？不行謝長則，我得派人跟著保護你……」這顆雷不掃掉，永遠都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麼樣的昏眨關鍵是對方真的半點顧忌也沒有，大概是以前處理那些事情都太容易，覺得普通人抗衡不了她。

謝長則：「沒事，她傷害不了我的。」他語氣帶著安撫，黑眸溫柔又乖順。

蘇慕看得心裡嘖嘖了兩聲，明明之前對著自己，如一把出鞘的刀，帶著鋒利而強大的威壓。

轉眼就變得溫柔又無害，眼神無限地柔軟下去，斂去了身上所有的光芒和冷漠，彷彿一直都是教養良好、家庭和睦的少爺。

正常人看來大概也應該如此，畢竟父母都是高階知識分子，也都是很有涵養、正直又善良的人。

如果兒子再生得聰明伶俐，大概這樣的家庭會非常地和睦。

可惜上偏偏喜歡開玩笑，給了他們一個驚喜，這個驚喜太大，大到那對夫妻無福消受的程度。

蘇慕在會客室坐了一會兒，就主動告辭離開，臨行前看了顏汐一眼。

等下了樓，走進了車裡，他卻沒有馬上走。

果然不一會兒，顏汐就走了過來，叩指敲了敲車窗。

「蘇慕表哥，你找我有事？」顏汐坐上車，問。

蘇慕打著方向盤，笑了一聲：「你也真是膽子大，我看的法律書籍裡有過，很多刑事案件都是熟人作案，你居然敢直接上不熟的男饒車……」顏汐：「看到後面那輛黑車了沒？」蘇慕：「啊？」他透過後視鏡看過去，沒察覺到有什麼不正常的。

顏汐：「要是你對我有任何不軌，就會有人立刻不計代價地逼停你的車，把你扭送警察局。」彷彿為了印證她的話，那輛不起眼的黑車忽然加速，車上的司機目光如刀出鞘，看了蘇慕一眼。

蘇慕一瞬間頭皮一麻，倒抽了口涼氣：「……」媽的，不該隨便亂開玩笑，太嚇人了！——「其實那晚上我就想跟你，我的姑姑和姑父是一對什麼樣的人。」茶室內，蘇慕想了下，起了謝家夫妻的事情。

那些事情大概謝長則語焉不詳，但是蘇慕卻沒什麼顧忌。

連著剛剛當著謝長則的面不敢的猜測，他都了出來，「所以，我懷疑謝國利會利用姑姑，來對付長則。」顏汐嘆了口氣，「難怪啊。」「什麼難怪？」蘇慕有些怔愣。

顏汐：「這不是什麼大事，謝長則也知道該怎麼對付他父母，區別只在於，他願不願意而已。」提前打預防針對謝長則來並不困難，就像那，如果提前告知了謝鸞他兒子在羲和研究所第九研究組，對方還敢自作主張把房子拱手相讓嗎？可謝長則不願意，如同他手裡明明有謝老夫人留給他可以自證清白的監控。

偏偏他不願意。

到底是不願意跟父母和解，或者覺得那對夫妻的看法不重要。

但顏汐卻不願意，看到他的母親也摻和進來，不管是被騙，還是其他原因，給兒子背後插刀。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