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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來的時候，彷彿滿城飛花，在冬的室內都感受到了春光爛漫。

看顏汐忙碌著，他也沒有多什麼，拉著椅子在顏汐對面坐下，開始專注地看起那些檔案。

謝長則處理好那些檔案，做好建議備註，顏汐這邊也差不多處理完了郵件。

年底諸多事務繁雜，堆積下來數量也很驚人，饒是轉給顏汐決策的都是過濾過的，還是花費了她一番精力。

顏汐一抬頭，就撞入了那雙漂亮又清冷的眼睛裡。

謝長則的瞳仁漆黑，眼神清澈又清冷，看著似乎不好親近。

可投向自己的視線，專注又溫柔。

就像現在，眸色又黑又沉又濃，讓人心臟都漏跳一拍。

「看完了嗎？」顏汐移開目光，取過檔案，看了下，對方做得很細緻，分門別類，還貼上了便簽紙及處理意見，輕重緩急四象限都分好了，一點都不馬虎。

「真是太好了，幫了大忙了，謝謝你，幫我分擔了很多。」顏汐笑著。

「為什麼要謝謝，你不是公司也有我的一部分嗎？」安靜的房間內響起衣料摩擦的聲音，很快顏汐就感覺視線被陰影遮擋住了。

顏汐抬起頭，愣了一下，「你得也對。」謝長則把椅子轉過來，雙手撐住椅子的兩側，表情有些無奈和挫敗，「顏顏！」頓了頓，他輕聲開口，「銀行那邊幾前給我打電話了，最近有一筆理財提前到期，結算到帳了，這筆錢你又買了理財對不對？他們的經理千恩萬謝的。」顏汐眨了下眼睛：「你是你給我的那張卡嗎？對啊，整整3000萬呢，我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好多錢啊，原來那張卡上居然有一個多億，你搞科研原來這麼賺錢的嗎？」謝長則撐著椅子的手忍不住握成拳頭，心像是被一根線攥緊。

他漂亮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還有霍子昂的那些話……」顏汐：「雨森集團對吧，很早之前聽你提過，怎麼，那位駱總也投資了羲和研究所的專案嗎？」她把一切都儘量合理化，似乎也都能找到充足的理由。

謝長則一時語塞，片刻後輕聲：「那我剛剛處理那些檔案……」這個顏汐也有合理的解釋：「你表哥蘇慕畢竟是公司老總，他都經常找你要經營建議了，那你會管理公司也不奇怪啊。」謝長則一瞬間腦海中轉過許多念頭。

如果他要存心隱瞞，當然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一點端倪都不能讓顏汐看到。

從前是不敢冒險，怕感情不夠牢固，怕顏汐會生氣……他的顧慮太多，做不到全盤托出。

現在，當然還是不敢冒險。

「顏顏，對不起。」謝長則著，迅速伸出手，將人按在了懷裡。

哪怕顏汐為他的所有破綻都找到了充足的藉口，他還是不敢冒險，順著她的話下去。

他知道顏汐很真誠，不是故意在設陷阱給自己，是真的把思維導向這個方向。

但是他深愛的女孩，聰明又通透，怎麼可能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對方是信任自己，才願意選擇往合理的方向去解釋。

心臟像是吸了水，微微有些發脹，酸澀又緊張，謝長則呼吸很輕，聲音也很輕，「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顏汐愣了愣，沉默了片刻才嘆息了一聲，「所以，原來不是我以為的那樣嗎？」摟著自己的手臂力道更緊了些，腦袋貼著對方的胸膛，能清晰地聽到心臟不規律又紊亂的跳動。

謝長則：「不是的，一個億資金，不是科研的報酬，我沒有那麼才。」他的研究方向就只有抗癌中藥丸，根本不存在其他的研發方向，在這方面不僅賺不到錢，反而一直都要花錢。

顏汐當然也清楚，qc實驗室是母親投資的，一直有成果產出才能保持良好的盈利，但對科研工作者來，一個億的資金，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