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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曉遠一步一個樓梯的走下來,正回憶上樓之後他幹什麼了,眼睛一瞥,看到一樓客廳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腦海里瞬間一陣噼裡啪啦,火光四射後,幾幕畫面在腦海里閃過——

他趴在窗戶上往外看,邊看邊大驚小怪。

他對著窗戶玻璃呵氣,伸著手指頭在霧氣上畫畫。

他整個人跟塊膠布一樣貼在玻璃上,感慨房子真壕,玻璃真大,風景真美。

……

賀曉遠:「……」

賀曉遠頓覺丟臉,抬手往臉上一拍,悔得腸子都青了——所以不能喝又不會喝的,他昨天逞什麼能?走都走了,還折回包廂又幹了一杯?

現在好了!

等經過沙發,自然又跟著想起自己昨晚躺在沙發上碎碎念。

賀曉遠覺得自己兩隻手的掌心都不夠捂臉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他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不對,酒後碎碎念加趴玻璃就已經夠失態了,幸好是和陸琛,跟陸琛挺熟的了。

這要換其他人,賀曉遠簡直不敢想以後要怎麼面對對方。

當然了,陸琛這兒他也同樣覺得丟臉,尤其剛醒的時候鬧的那一出,他覺得自己臉都可以不要了。

於是吃早飯的時候,賀曉遠都是低頭埋著臉的。

邊吃邊埋邊反思,他有什麼毛病,醒來後看見陸琛光著自己也光著,就覺得他們兩個睡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

哪兒來的思路?

他是怎麼能往那個方向想的?

剛醒的時候他腦子裡都是什麼,才會想到那個方面?

他不是gay,陸琛也不是,都是直男,以他們的關係,也不該想到那個方面吧?

真是喝酒喝暈了頭!

賀曉遠深切的覺得還是因為喝酒的關係,他心想喝兩三杯都能這樣,喝多了還了得?

酒不是個好東西。

要少喝,不能喝。

賀曉遠邊想邊埋頭往嘴裡扒拉早飯。

這副又乖又有些慫的模樣,看得陸琛更覺好笑,心想年輕人身體素質好,腦子倒是也挺活躍的,一大早,裡面那麼多內容。

陸琛看破不說破。

又在賀曉遠吃早飯的時候看了看時間,走到入戶電梯前,等了等,等了沒一會兒,梯門敞開,裡面沒人,只有地上一個紙袋。

陸琛把紙袋從電梯裡拎出來,回到餐桌旁,袋子往賀曉遠身旁的椅子上輕輕一擱,道:「等會兒吃完了把衣服換了。」

嗯?

賀曉遠像只茫然的豚鼠,邊疑惑抬頭邊嚼著腮幫子。

陸琛高高地立在桌旁,低頭看了眼手機,抬眸回視,輕描淡寫,問:「你是不是忘了今天還要上班?」

賀曉遠差點嗆住。

他還真忘了!

光顧著回憶反思了,根本沒想起來上班這回事。

「幾點了?」他睜大眼睛,趕忙問。

陸琛:「九點十分。」

賀曉遠立馬低頭往嘴裡快速扒拉早飯,扒拉完火速起身,拎起身旁的紙袋就往沙發處走。

走到沙發邊,紙袋一擱,低頭就開始解襯衫。

陸琛立在餐桌邊,邊喝水邊看過去的時候,賀曉遠正把襯衫脫了,露出光潔的後背。

白天看和晚上就著地燈昏暗的光線,看起來果然不同。

一個什麼都看不清,就覺得白,一個看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年輕男生後背也有層薄薄的肌肉,肌理線條流暢,從上往下慢慢收窄,腰特別的細,又細又白,令看的人有種兩隻手就可以牢牢掐住的感覺。

陸琛嚥下水,喉結輕輕滾了滾,不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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