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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戀愛啊結婚啊生孩子啊,這些人生大事和喜事,我還是一直挺嚮往的。」
「所以現在有條件了麼,找個喜歡的人戀愛結婚不容易,生個自己的孩子還是可以的。」
這確實是非常世俗化的價值觀,不夠個性化。
可沈濯眼裡,這反而就是於逸秋的特點——積極陽光的樂天派。
沈濯看著於逸秋,多少受到了感染。
就像角落枯敗的枝葉上,突然照過來一束光。
沈濯頗有興致地看著眼前人。
待於逸秋一張嘴巴嘚唄完,沈濯幽幽道:「你倒是有閒情跟我聊這些。」
於逸秋:「有啊,當然有啊。」
沈濯看過去:「不怕我?」
於逸秋心說怕當然還是有點怕的。
沈濯等著看於逸秋怎麼回答。
於逸秋想了想,道:「其實我一直覺得沈老師你對我沒惡意。」
沈濯:「嗯?」
打掉孩子不算惡意?
於逸秋聽懂了沈濯這聲「嗯?」,搖搖頭:「惡意麼,是你要現在踹我肚子,這算惡意。」
「你是想我自己主動打掉孩子,我倒也能理解你的立場。」
沈濯就著酒吧燈帶的燈光注視於逸秋。
於逸秋笑笑,神情和眸光都是清亮的,為自己解釋:「我得儘可能的理解這個世界、理解身邊的人,才能好好活著,你說是吧。」
所以他能理解沈濯的立場,就像他了解人性一樣。
沈濯沒答是或者否,這一刻,他只是再次從心底體悟感受到了眼前年輕男生那旺盛的生命力——
於逸秋和他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他們都沒有父母,他們都從小做群演不上學,他們都是從東帆影視城混出來的。
可於逸秋又和他截然不同。
他重名重利,年輕時只要有一點機會都會牢牢抓住。
於逸秋看得開樂觀派,爭取自己想要的,不把名利放在人生的首位。
換從前,道不同不相為謀,沈濯不會多搭理這樣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
可現在,他的目光落在於逸秋身上,他看到了年輕男生身上的閃光點。
於逸秋這時招手,問服務員要了骰盅和色子過來,拿在手裡晃著玩兒。
附近擱得不遠的一桌剛好也有人在玩兒,都在搖,於逸秋不怕生地看過去,笑著搭訕,用英文說:「我猜我的比你大。」
鄰桌的男女跟著看過來,搖色子的男人回道:「這可不一定。」
一起開了盅,於逸秋還真的比對方大,兩桌都笑了,對方沖於逸秋豎起大拇指,於逸秋笑說:「我運氣好,再來。」
……
沈濯沒有加入,自顧喝酒。
他會看鄰桌,也會看於逸秋玩兒色子;
他靜坐旁觀,明明置身熱鬧中,身上又透著股無名的獨。
於逸秋招呼他:「沈老師玩兒嗎。」
沈濯搖搖頭,抬杯抿酒。
於逸秋很快挪到鄰桌,幾個人聚在一起玩兒去了。
沈濯自斟自飲,與周遭彷彿有壁,他習慣了,不以為意,但也會去看於逸秋那邊,感受年輕男生的活力與朝氣。
他發現於逸秋不僅社牛還很會玩兒,色子搖了不夠,還找服務員要了牌,給兩個外國人變魔術,變得還挺像模像樣的,互動也跟專業魔術師似的,表情神態活靈活現。
沈濯看著,擒了絲笑在唇邊。
他算看出來了,這還是個皮猴兒。
「皮猴兒」很快拿著牌過來跟沈濯互動,讓沈濯從牌裡隨便抽一張。
沈濯垂眸看看牌,抽了,抽出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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