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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辰了?」方許寧揉著額角,她今日醒來沒有往日舒爽,倒是有些頭痛。
「巳時一刻了。」容鈴替方許寧拿今日要穿的衣裳,上身是淺白色的窄袖衫襦並同色花裙,下身則是一件水藍色八福裙,極輕巧的一身裝束。
方許寧在榻上坐著稍稍醒了下神,微愣:「竟這樣晚了,侯爺與夫人起了麼?」
「侯爺一早便帶著夫人上山去了,誰都沒發現,還是夫人的婢女進去叫人時才發現房裡已經沒人了,」容鈴知曉方許寧為何要問,「殿下不必憂心,今日是自由修整的日子,想去哪處便去哪處。」
方許寧是晚輩,靖安侯與夫人是長輩,不論身份她是不可晚於長輩起的,也不可讓長輩等自己,自小她便謹遵夫子教誨,不敢有半分逾矩。
聽容鈴解釋,方許寧稍微放心了些。
今日的行程是自己安排,方許寧想著既來了紅月寺,不若先在寺裡走走,順道替遠在朝歌城裡的三哥祈禱,祈禱他今日能透過母后的考核。
剛踏出禪房,便見著門外立著兩個高大的人影。
其中一個率先開口道:「殿下今日去哪屬下都會護其左右。」
另一人不緊不慢道:「我時常來紅月寺,對此處頗為熟悉,若由我帶領殿下,殿下會領略到不同的景觀。」
站在一個第一回 來紅月寺的人的角度來說,似乎沈牧池才是最優選,可方許寧即使是第一回來,卻不認為他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選了沈牧池,怕是在路上兩人便會爭論起來,並且誰也不讓誰。從前在宮裡兩人就一個座位便能爭論不休,現下在宮外,沒了拘束,指不定二人還會爭得臉紅脖子粗。
可是如今他二人已成親,出門遊玩還錯開,豈不是自己將話柄交給外人手上。
方許寧猶豫再三,始終拿不定主意,正在這時,來了位救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殿下安好,」趙桉桉今日也十分有活力,「桉桉來此是想邀殿下同遊……」
趙桉桉看了看分別站在方許寧兩側的兩人,有些膽怯,弱弱補充道:「似乎……殿下並不缺同遊者。」
「不!」語氣之急,語速之快,嚇了膽小的趙桉桉一跳,方許寧放緩了聲音,道,「我是說,我時常與他二人待在一塊,路上與趙姑娘一道,覺著一見如故,此行想與你一道。」
「原是這樣,」趙桉桉腦瓜子呆呆的,旁人說什麼便是什麼,見方許寧主動邀請自己,很是高興,應道,「臣女也極歡喜能與殿下同遊。」
趙桉桉只顧著高興,全然沒見著沈牧池與平危一同黑了的臉。
趁著那二人還沒反應過來,方許寧挽著趙桉桉的手便往外邊走。
容鈴一如既往跟著方許寧,茉莉則有些頭疼地躊躇一陣才跟上在老奸巨猾的狐狸狼群中尤為顯眼的自家白兔小姐。
按道理,方許寧作為搶了自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的人,趙桉桉不說恨之入骨,也是看不慣的。可她見了方許寧便往上湊,讓人實在不解。可其中緣由趙桉桉的侍女茉莉卻曉得。
黔南侯府日漸式微,其父黔南侯與其母黔南侯夫人愛女如命,將她護得極好,事事親力親為,將她養出了個心性單純的模樣,講得直接些便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而正是這樣的性子,讓趙桉桉極易信任旁人,也容易讓人放下警惕。
如今方許寧便是最好的例子,只是在太子面前替她開脫兩句,便徹底倒戈去她的陣營了,連自小一起長大的竹馬都拋之腦後了。
而方許寧知曉了趙桉桉的心性,更是放心與之相處。
「先前沒問,趙小姐可曾來過紅月寺?」方許寧曉得她膽子小,氣氛太過嚴肅指不定會不敢開口,便主動挑起話題。
果然,有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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