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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練習時間,所以走廊裡也沒什麼人,很安靜,時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習慣性地轉頭,又發現這動作好像有點傻,於是又把頭轉回來了。
「你失明的那段時間,是你家人在照顧你嗎?」時啟問。
三年,這是個漫長的時間,時啟都無法想像自己如果失明三年會怎麼樣。
「我父母……他們的情況比較特殊。」賀隨的聲音似乎也隨著走路的步伐而慢了下來,聲音低沉優雅,如同小提琴緩緩奏出一曲優美洗滌心靈的曲子,「他們是知名的音樂家,一年四季都忙著到各種地方進行巡演,我最常看到他們的地方就是在電視的頒獎儀式上,那時候我才七歲,正要上小學,結果也因此沒有辦法上學,只能請私人家教給我補習。」
時啟一怔:「那麼那段時間……」
「只有陪護我的傭人,」賀隨繼續道,「但大家族的傭人都很守規矩,不會輕易和主人說話,而小孩也不敢和我玩,因為我不能太激動,也不能劇烈運動,所以那段時間,我好像沒什麼朋友。」
時啟完全沒想到,賀隨這種風流倜儻的人設,居然有一段這麼……悲慘的過往。
如果三年不和別人說話,他一定會瘋掉的。
也難怪賀隨現在變成了交際花,俗話說得好,缺啥補啥,賀隨以前沒人說話,所以長大後便通通補了回來?好像也挺合理。
大概是覺得把話題引向了沉重的氛圍,賀隨思忖片刻,又補充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朋友,那時候有一個小孩,經常在我家附近唱歌,因為我實在太無聊了,所以便去聽他唱歌。」
時啟好奇:「他唱得很好聽嗎?」
「正相反。」賀隨說,「唱得很難聽,後來我實在忍無可忍,便提點了他幾句,後來倒是好多了。」
「哈哈哈哈。」時啟覺得很有意思,一想到賀隨竟然因為某件事情忍無可忍,就可想而知那歌聲到底有多難聽了。
「那後來呢?」時啟又問,「你視力恢復之後呢,和他成為朋友了嗎?」
「並沒有。」賀隨淡淡地說,「我拆掉繃帶的那一天,他沒有來,從此以後都沒有來過,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孩。」
時啟:「……」
多麼悲傷的故事啊。
「那你後來找過他嗎?」時啟又問。賀隨有龐大的家族人脈,想找個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我家附近並沒有監控,附近的鄰居也並不清楚那個小孩的身份。」賀隨道,「我一直在找他,你知道的,身處黑暗之中,聽力就變得格外敏銳。我記得他的聲音,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沒有找到他。」
時啟:「怎麼會這樣?不對,那你一直以來說要找自己的繆斯,實際上是在找那個小孩?」
時啟現在才回過味來,如果這麼說,賀隨豈不是早已心有所屬?自己難道成了一個……
替身?!
而賀隨聽了這話之後,居然難得地沉默了。
他頓時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時啟不可置通道:「所以你一開始是因為我的聲音和那個小孩很像,所以才……?」
時啟腦袋裡一片混亂,那麼賀隨的好感度到底算不算他的?事到臨頭,才發現原來這好感度不是給他的,那他不是白幹了嗎?!
系統:「如果是真的,那麼當賀隨真正要找的人出現,你的好感度將會清零。」
時啟大腦一片眩暈,如遭雷劈,哦天吶,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雖然他也並不指望打通賀隨這條線,但是他已經把好感刷到五十以上了,就這麼看著努力付之東流,任誰也受不了。
賀隨再次開口,聲音難得有些急切:「雖然一開始我是這麼想的,但實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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