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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生氣,所以說得氣話對不對?」謝鶩行本就壓得極低的聲音,再經糾纏的唇齒輾轉碾出, 變得渾啞不堪。
不知是因為缺氧, 還是被謝鶩行燙人的氣息攪亂了思緒, 霧玥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眩迷朦著, 眼尾洇出潮氣,視線也因為看不清楚而微微渙散開。
「嗯?」
得不到回答, 謝鶩行似乎開始焦灼,簡短的一個音,都和著微微的顫抖。
可霧玥這樣子哪裡說得出話,勉強從喉嚨溢位一點聲音,破碎的壓根兒成不了調, 虛軟的小手攀上他的衣衫,攥緊。
這才算終於有了點力氣, 艱難的,小幅度的點點頭。
竄湧在軀殼下,混著不安的焦躁被安撫。
「乖。」謝鶩行滿意的喟嘆,好像才意識到自己有多粗蠻,收起肆掠,細細舔含著霧玥的唇角安撫。
霧玥終於能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但因為脖頸還被他握著,只能翕開一點唇瓣,小口吐納。
謝鶩行直起身體看她,小公主濕紅的水眸迷渙失神,唇瓣被磨的通紅可憐,此刻在他掌下荏弱仰頸的姿態,儼然一株綻到了極致,在等待他採擷的嬌花。
霧玥也借著投進的微光看清了謝鶩行的臉,他離得很近,幽邃的眼眸緊緊捉著她,濃纏的讓霧玥想重新跌回方才的暈眩中。
霧玥打住念頭,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
她艱難吐納著,用顫亂不穩的聲音說:「我其實猜到一點,所以故意那樣說的。」
「公主好聰明。」謝鶩行想起方才小公主兇罵的那些話,「那若我是真的該死到那樣犯渾對公主,公主會如何。」
其實謝鶩行想問的是,小公主是不是如他一樣,一樣害怕失去他。
現在謝鶩行的目光才是霧玥熟悉的,可想起剛才在梅林他看自己時的不耐寡涼,霧玥心裡還是難受揪了揪,從來沒有過的酸楚漫在心口。
「若是真的,我就按表姐說得,當你死了。」霧玥悶悶說著,濕紅的眼裡是說不出的委屈,「再也不與你好了。」
謝鶩行瞳孔幾不可見的縮聚,握在霧玥脖子上的五指曲了曲,既而剋制著撤下。
霧玥以為他是要鬆開自己。
完全不是。
謝鶩行用滾燙的唇取替了手,繼續禁錮著她,細密痴纏的吮吻比握攏的指更讓她難以呼吸。
「公主不會有機會的。」謝鶩行將頭顱埋在霧玥輕顫起伏的雪頸處,看似溫柔的輕吻,那雙深不見底的幽邃黑眸裡不滿著怎麼也壓不下去的陰翳。
其實他一直清楚,自己只是小公主諸多在意之人中的一個,甚至就算真的面對自己的冷漠,她也會在難過之後選擇釋懷,可如果是他……
謝鶩行眼中浮上癲狂的執迷,從生到死,他都不會讓小公主有離開自己的機會,就是死,也得死在一起,埋在一個穴裡。
可為什麼,為什麼小公主不能與他一樣,為什麼可以離得開他。
過於極端的念頭一時難解,謝鶩行猶如一頭被自己貪慾所縛的困獸,或許只有吞入腹,才再不會有後顧之憂。
如烙的炙吻似捲起的火舌,熱意迅疾竄遍全身,凡是燒至的地方沒有一處不燙的霧玥心悸。
霧玥眼睛蒙濕,長睫撐不住合攏閉緊,她像是被抽乾了水分,又幹又渴。
耳邊謝鶩行粗啞沉重的呼吸聲就像要吃了她一般,霧玥心慌意亂的同時,舐吻帶來的水澤又讓她感到一點清涼。
她太渴了,顧不得慌怕,神思迷渙著,抬手繞過謝鶩行脖子,緊緊摟住,也將自己無力的身體託付給他。
信賴依偎的動作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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