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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髮都被曬得暖洋洋,也不肯走。
池野訝異地走到屋簷下,幹嘛呢這是,佟懷青是個不怎麼喜歡曬太陽的人,光從那細膩白皙的面板就能看出來,並且曬狠了,還容易出汗,黏糊糊的。
不過,他倒是挺高興的,希望佟懷青能多曬曬,哪怕黑點也好看。
補鈣嘛,對身體好。
「你怎麼了,冷得慌?」
這麼晴朗的天,不應該啊。
佟懷青沒回頭,他髮絲細軟,被陽光一照,就泛出點淡淡的光澤,令他看起來,仿若柔和的小天使。
就是聲音冰冷。
「驅邪。」
池野傻眼了:「啥?」
佟懷青到現在,都沒喘勻這口氣,破天荒的,他昨晚居然做了那麼個有些下流的夢。
太真實了。
和此時右手掌心,依然發燙的觸感一樣。
早知道昨天晚上,不去捂池野的嘴了。
佟懷青閉著眼睛,繼續道:「我做噩夢了。」
那麼出來曬曬太陽,趕走這亂七八糟的光怪陸離,是他能想到的,最優解。
否則,連佟懷青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媽的他做春/夢,能夢見個小狐狸跟豹子唧唧我我啊。
有生殖隔離的好不好!
佟懷青不是個慾望很強的人,這種有些尷尬的事,真的挺罕見的。
好尷尬。
面對池野也尷尬。
「怎麼回事?」
一道影子遮擋住視線,池野已經站到他的面前,甚至還微微彎下腰與之平視,認真又嚴肅地看向自己。
語調很柔和:「要跟我講講嗎?」
既然是噩夢,在陽光下說出來就破啦。
佟懷青抿著嘴,沒吭聲。
丟人。
隨口扯了個理由:「夢見自己,從懸崖上掉下去。」
總不能說我他媽的夢見自己變成個狐狸,被豹子日了。
還爽到了。
池野雙手撐在自己膝蓋上,這個角度,他看佟懷青的時候,就是往上的,單眼皮不再兇惡,目光滿是專注。
「夢是反的,這說明你要往上升,青雲直上呢。」
猝不及防被鼓勵,佟懷青慌亂地撇開眼,不再看對方的眼神:「迷信。」
「既然是迷信,那就別相信什麼噩夢要驅邪,」池野繼續笑道,「咱要是不信這個的話,就說明也要長高了,小孩長個子的時候,就老做這種掉下去,或者飛高高的夢。」
佟懷青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被太陽曬熱了。
不好意思再繼續這個話題,有些生硬地回嘴:「什麼青雲直上啊,你還顯擺成語呢。」
「那可不,」池野站起來,高大的影子重新籠罩住佟懷青,「除了成語,我還能顯擺下蔥油餅呢,給你在灶上熱著,嘗嘗。」
佟懷青別彆扭扭地跟著人進屋:「我不吃蔥花。」
嘴上這樣說,但味兒已經遠遠地飄過來啦,池野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做的飯都能反映出來,昨晚的外焦裡生沒了,發麵烙出來的蔥油餅,蓬鬆又厚實,可能一直在熱著的緣故,外皮酥脆焦黃,內裡喧軟柔和,完全不膩味,咬一口,滿嘴的蔥花香。
很滿足的踏實感。
再配上小米粥和鹹鴨蛋,筷子戳下,就往外使勁兒冒紅油,池野在旁邊看手忙腳亂的佟懷青,笑著遞紙巾:「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
超級美味耶。
池野今天似乎也美著呢,嘴角一直翹著。
因為佟懷青做噩夢了,所以他沒好意思說,自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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