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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朵那有點敏感,最受不了被這樣趴旁邊講話,一股的熱氣,拱得人縮脖子,池野點了點小孩脖子上的紅領巾:「少在那封建迷信。」
「真的,」池一諾扭頭看旁邊坐著的佟懷青,「佟佟哥哥,你咋不出去啊。」
佟懷青剛有點瞌睡,坐屋裡打呵欠呢,聽見院子裡的動靜猶豫了下,也沒出去。
「我害羞。」
他淡定地抬頭,擦了下眼角困出的淚:「真的。」
池一諾:「大哥要談物件了。」
佟懷青:「是嗎。」
桌上的葡萄還沒怎麼動,被佟懷青整盤端了起來往外走,池野瞪他:「你也跟著她鬧!」
「哪兒啊,」佟懷青特平靜,「我送水果呢。」
別問,問就是誰不愛聽八卦。
出去的時候,陳向陽已經瞪圓了眼睛,嘴巴都張開得很大。
「什麼?」池一諾也去搬馬扎,跟著在旁邊坐,「爺爺,我也要聽!」
閆爺爺白天開啟電視聽聲兒,晚上抱著收音機聽曲,一肚子的神神叨叨,這會沒注意池野在旁邊站著,有意給孩子們顯擺,就刻意拉長聲音。
「不是咱縣城的人!」
池一諾:「哇——」
陳向陽:「哦——」
老頭講得有點興奮:「紅鸞原是天喜星,逢吉……」
後面是啥來著?
忘了。
但不礙事,人上了一定年紀,往往有種看小輩結親的愛好,閆爺爺神秘極了:「你倆想想,最近你們大哥有沒有遇見啥,反正不是咱這的人!」
其實他真的是順口胡扯。
因為池野這麼多年沒找物件,那不就說明,跟當地女青年沒緣分嘛!
小縣城巴掌大地,互相打聽下都認識,要成早成了。
早些年池家出了點事,年輕人心思又在事業上,還得再拉扯倆孩子,不容易,池野長得凶神惡煞,也不是那種奶油討喜的,鐵塔似的一站,膽小點的姑娘都能給嚇哭。
閆爺爺越說越認真。
就是啊,小池該找物件了,都多大了啊!
池家那大人剛走的時候,就有人給池野說合介紹了,說一個大男人咋帶孩子,還是倆,屋裡得有女主人,得料理家務呢,那會池野陰沉著臉,大刀闊斧地坐著,搓了會手,倒也禮貌地給拒了。
後來聽說在南方掙了錢,回來的時候又有人動心思,人家女孩都領到飯店了,結果飯都沒吃完呢,就吹了。
池野不配合,有啥辦法。
後來聽說給介紹了個特漂亮的,池野不同意,沒去見面,那姑娘偷摸著找到修車行這,居然一見鍾情,願意跟池野搞物件,羞著跟介紹人講,別的都好說,年底就能結婚,但,能不能先商量下弟弟妹妹的事。
池野當時就笑了。
媒人還以為有戲呢,繼續趁熱打鐵,說單身漢帶孩子就是不像話,人家也不是嫌棄,就是,能不能想點別的法子。
新婚小夫妻,當然關著門想自己過呀。
媒人講得口乾舌燥,感覺差不多了,起身要給那邊回話,池野正修車呢,一身機油味,拿著個扳手說,我讓你走了嗎。
媒人愣了會,沒敢動。
「她讓你說你就說,我沒讓你走,你就想走?」
「大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媒人叫苦不迭,心裡犯怵,如果不是姑娘家裡特意塞了票子,他才不樂意牽扯這事呢!不是說池野長得醜,單眼皮大高個,特有股英俊的男人味,小縣城青年男女到了年紀,來來回回相親,次數一個比一個多,他這還是少的。
就是因為兇悍,曾經還混不吝地抽菸打架,現在雖說好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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