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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
男人嘖了一聲,輕推開他道:“你煩不煩啊,那麼好奇就去喝唄,沒人攔你——我沒錢啊,你跟我要錢,我以為不會給你的。”
沈桂舟:“……”
他沒記錯的話,這間酒吧裡的酒都是特調酒,很貴,喝一口都是錢。
張佑年之前帶他來的時候,他那些朋友好奇地朝他湊來,塞酒杯到他手裡,慫恿他喝酒,最後沒喝成,他聞到那味道實在覺得難聞,加上他對沈和天天喝醉萬分厭惡,晚餐又吃得太飽,一陣反胃吐了出來。
“張佑年,我不會愛人了”
周圍四散譁開,張佑年蹙著眉,厲聲罵了他兩句,拽著他的衣領,和前臺打了招呼,進了員工隔間,把他丟到廁所淋浴間,脫掉他的衣服,開啟淋浴頭往他身上衝。
他還記得張佑年對他說:“不會喝酒跟著來做什麼,嫌不夠麻煩嗎?”
對哦,是他自己想來的。那時候他怎麼就那麼賤,張佑年對他就沒有過好臉色,他卻依舊相信張佑年只是對包攬了他這個爛攤子不滿,覺得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張佑年會對他好的。
結果只是深陷泥潭,越陷越深,直至被泥潭裡隱埋的荊棘勾住了左腿,捂住嘴巴,再也爬不出去了。
張佑年和他講話滿嘴都是沈時疏,怎麼可能會對他好呢。
後面換上乾淨的衣服,張佑年讓他在旁邊坐著,還叫了個文靜點的男生陪著他,負責給他倒飲料,被張佑年那群朋友嘲笑“比小女生還嬌生慣養”。
再後來不知怎的,張佑年就沒和那群人來往了,不過,張佑年本來換朋友就快,一群人玩玩,過段時間換一群,從來沒固定過。
他是曲越唯一蓋章的,“繼他之後,待在張佑年身邊最久的人”,但他不想要這個蓋章,更別說張佑年每一代朋友總會開玩笑說他是“正宮”。
他不知道張佑年在外面和多少人有關係,但也從張佑年那些朋友嘴裡知道張佑年很會玩,這時他總會想起張佑年讓他體驗的不舒服經歷,半信半疑地蹙起眉頭。
沈桂舟推開酒吧的門。
門有點重,隔音很好,他剛推開條縫,就聽見裡面播放的音樂和人聲,舒緩悠閒,伴隨著昏黃柔和的色調,尚未走進去,沈桂舟便已經覺出些醉意來。
時候還早,酒吧里人不多。沈桂舟走下樓梯,一時有些手足無措,杵在樓梯口眨著眼睛張望。
一位服務生用盤盛酒路過,挑了挑眉毛問他:“你成年沒?”
沈桂舟點頭。
服務生“哦”了一聲,狐疑地看了他兩眼,徑直走了。
沈桂舟沒理解他眼神裡的意思,直到肩膀攀上手臂,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趴在他耳邊問他:“弟弟,一個人來的?”
沈桂舟頓時嫌惡地把人推開,往旁邊走了幾步,抬手蹭了蹭耳廓殘留的熱氣。
男人不滿:“裝什麼,一個人來gay吧,還不許別人撩你?”
gay吧?
沈桂舟一愣,這才發現酒吧裡幾乎都是男人,不遠處卡座上,一個穿著性感的男人正坐在另一個男人腿上,從他嘴裡接過櫻桃,順帶接了個吻。
“我走錯了。”他比劃,一著急就忘了別人看不懂手語,比劃完急匆匆要走,被男人拉住。
“去哪兒啊,來都來了,留下來陪我玩玩唄。”
又有其他人圍上來,似乎和男人認識,調侃男人:“看不出來是學生誤跑進來的嗎,這麼一副拘謹樣,一看就是第一次來,萬一人家就是來喝杯酒的,你這樣會嚇著他。”
男人笑了一下,對他說:“這樣,弟弟,我請你喝點東西,我們純喝。”語氣重點咬在了“純喝”上。
沈桂舟搖頭,執意要走,這種吊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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