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第1/3頁)
饒是厲秋風一向沉穩,此時也是驚慌失色,身不由已地連退數步。
那金甲將軍高逾十丈,頭戴束髮金冠,身披百花戰袍,腰間緊扎獅蠻寶帶,身後斜背箭筒,還掛著一把烏色彎弓。此人一張臉面若塗粉,雙眉斜飛入鬢,鼻直口闊,端得是威武雄壯之極。
這小鎮的官道寬不過三丈,那金甲將軍如同頂天立地一般,站在酒館南側數十步外,雙腿橫跨官道東西兩側,右手倒提方天畫戟,正自冷冷地看著厲秋風。
於帆等人雖然也站起了身子,只不過酒館外情形未明,是以都沒有貿然走出酒館檢視。杜鐵心見厲秋風舉手投足之間,便將那莊丁抓在手中擲回了酒館,這份武功只怕自己再苦練一百年也敵他不過。他心下驚懼,暗想若是此人盜走清涼寺重寶,此時要想殺人滅口,只怕碧雲塢人馬再多,也得盡數死在他手中不可。念及此處,他心中驚恐無比,不由自主地向後堂門口悄悄挪了幾步。只要厲秋風稍露殺機,他便要奪路而逃。
只不過厲秋風救出那莊丁之後,突然面露恐慌之色,向後連退數步,好似見到了極為可怕的東西。杜鐵心心下暗想:“此人武功如此了得,只怕我家老主人也不是此人的對手。怎麼他方才還耀武揚威,此時卻變得如此恐懼?難不成又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趕到了此處不成?”
於帆雖然佩服厲秋風的武功,不過對他一直心下有所提防,此時見他如此模樣,驚愕之下,又有幾分欣喜。暗想:“這人武功太高,人又極是機警。聽江湖傳聞,此人非正非邪,亦正亦邪,身世極為複雜。咱們此行要做一件大事,若是他從中作梗,只怕大事難成。若是有人能在這鎮子中將其除掉,雖說頗為可惜,對咱們的大事卻是有益無害。”
酒館中的諸人之中,只有司徒橋對厲秋風最為熟悉。他親眼瞧見厲秋風在虎頭巖外的山谷中大開殺式,殘殺數十名扶桑武士。而在山腹之中,先殺青蛇,再傷白蛇,直可以說是神鬼無忌。即便身陷絕境,卻也是從容自如。司徒橋素來狂傲,只是每次見到厲秋風,心下卻都有些惴惴。是以見厲秋風如此恐慌,卻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眼見眾人呆若木雞,司徒橋卻是好奇之心大盛,身子一晃,便也到了酒館門外。
厲秋風退出數步之後,驚懼之下,竟然雙腿有些顫抖。他心下一凜,知道驚慌之下方寸已亂。敵人若是趁機偷襲,自己非吃大虧不可。是以他急忙鎮懾心神,深吸了一口氣,內力復熾,雙腿勁力暗生,牢牢站在地上。
司徒橋到了酒館門口,猛一抬頭看到了金甲將軍,卻也是悚然一驚。待看清那將軍的面容打扮,他“噫”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厲秋風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識得此人麼?”
司徒橋驀然間嘿嘿一笑,道:“厲兄弟,你武功高強,人又機警,怎麼會被這些小把戲瞞住了?”
厲秋風初見那身高十餘丈的金甲將軍,心下驚懼不已。只不過退開數步之後,心下便已起了疑心,暗想世間哪有如此高大之人?若世間真有此巨人,若不是被朝廷招攬,便早已被人弄死,又怎麼會到了這裡?念及此處,他輕輕咬了咬舌尖,一陣疼痛傳入腦中,確實不是在做夢。是以他鬆了一口氣,知道是有人在搗鬼,便沒有什麼可怕。
待得聽了司徒橋的話,厲秋風已然不再驚懼,沉聲說道:“司徒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徒橋聽厲秋風稱自己為“司徒先生”,心下頗為得意,道:“有一齣戲叫做‘呂溫侯轅門射戟戲紀靈’,不知道厲兄弟看過沒有?”
厲秋風聽他突然轉了話頭,提起了看戲,不知道他有何用意,倒有些猶豫,略一沉吟,道:“我素來極少看戲,司徒先生說的這出戏我聽都沒聽過,更別說看了。”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這出戏是元人白樸寫的,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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