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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三十九章 好萊塢狂想曲(六十二)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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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裡克,我想我們得談談。”這是查爾斯今天第十二次說出這話了,他的道德要求他不能直接去看埃裡克腦子裡的答案,尤其是在他沒有戴頭盔的情況下,這麼做約等於分手宣言。

但是他的好奇心,查爾斯想,他那該死的好奇心——一定得是好奇心,而不是什麼短影片綜合症——讓他一定要得到答案,但是埃裡克還是一如既往的難搞。

從很久以前查爾斯就知道,如果埃裡克打定主意不說某件事,那其他人就永遠別想知道。

就像他那可笑的頭盔,難道是為了防止查爾斯窺探他過去的秘密嗎?他們兩個有什麼不是共同經歷的過去嗎?

如果非要給這個頭盔起個名字,查爾斯會叫它“別來煩我”,主要功效就是為了防止查爾斯不斷地在他腦子裡說“埃裡克,我想我們得談談”。

查爾斯也知道這很煩人,但是他還是沒忍住問了第十三遍,而到第十四遍的時候,埃裡克又把頭盔給戴上了。

還是那句話,犟種的朋友永遠只會是犟種,只不過有些人是明牌的犟種,有些人則是隱形犟種——查爾斯選擇來到埃裡克的精神世界裡。

別問這和直接腦波入侵有什麼區別,區別就是查爾斯可以選擇以他年輕的樣貌過來敲門,一般來講,百試百靈。

埃裡克還是開啟了門,似乎對查爾斯的到來毫不意外,年輕的x教授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問他:“安雅呢?她又跑出去玩了嗎?”

“她被那隻浣熊和黃色耗子帶走了,他們在別的星球撿到了一個靈體種族用的嬰兒搖籃,就把她帶走了。”

“這很難得。”x教授說:“小姑娘是應該多出門玩一玩,而不是整天悶在家裡。”

“如果你看過她的德語作業,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埃裡克走進了房間裡,查爾斯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紙,那上面有許多幼稚的筆畫,看起來與瑪雅文字的關係要比與德語近的多。

查爾斯環顧著周圍的環境說:“你就那麼懷念那個年代嗎?非要待在這間房子裡?”

埃裡克一邊低頭批改作業一邊說:“這裡是安雅出生的地方,能給她的精神體提供最大的穩定性。”

查爾斯忍住不去看桌子上的作業,他站了起來,開始在房間裡溜達,儘管他已經來了這裡很多次了,但每次還是有看不完的細節,他沉迷於研究這些細節,他總還是能找到自己不知道的埃裡克的往日舊影。

本來查爾斯應該直入主題,但是他看著各處的生活痕跡又有些著了迷,年輕的時候他也夢想當個偵探,可惜,他是全世界最無法為懸念揭曉而感到開心的人了。

查爾斯朝窗外望去,他記得那裡總是有幾隻烏鴉,窗外的天空灰濛濛的,柏林當中的建築也和他後來記憶當中的不一樣,牆上泛出一種倉皇的灰白色。

查爾斯很清楚,很多人的精神世界與他們的記憶不一樣,區別就是精神世界會經過自己的加工,如果某處是他們心靈的烏托邦,那會顯得更加美麗,而如果某處讓他們感覺到恐懼,就會變得更加黑暗和可怕。

但是這裡不同,查爾斯想,他很難分析出埃裡克對這間房子的感情,表面上看這裡灰暗、沉重,就連爐火的灰都無法高高地飄起來,這是再具體不過的心理意向,這意味著年輕的埃裡克待在這裡的時候,心情總是很沉重。

但同時這裡並不黑暗,也沒有那些昭示著恐懼的意向,相反的,總是很安寧,壁爐裡跳動的火光也很有規律。

如果非要查爾斯形容,這裡會像是狂風驟雨的那一夜一路飄到黎明到來前的小舟,看上去脆弱不堪,但你知道他一定能挺到黎明。

查爾斯來到了樓梯前,他以前從來沒上去過,因為這陡峭的樓梯對於一個當了幾十年的瘸子的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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