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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176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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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說自己會想辦法治好的。到後來,兒子眼看不行了,我又求他帶兒子去仙源山治一治,他依舊死活不肯。我也不知為何他再也不肯回那裡去,就連當時他在仙源山學醫師的幾個同窗好友,在他下山之後就再也沒見了。人家還幾次寫信給他,他也不肯回一個字。”

蘇好意聽了黃夫人的話,忍不住在心裡琢磨,黃廷禮為何再也沒回仙源山,難道他是仙源山的棄徒嗎?

黃廷禮醫術再高,只怕也超不過仙源山的那些夫子們。這裡也去仙源山不過千里之遙,想要去那裡也並不難。

既然在兒子死後,他都苦苦不肯放棄,為何在當初人還活著的時候不想盡一切辦法救治呢?

黃廷禮在仙源山學醫和司馬蘭臺隔了二十年,二十幾年後,司馬蘭臺依舊能看到他的名字,足以說明他是仙源山承認身份的弟子。

此時屋內,司馬蘭臺和黃廷禮依舊在討論黃繼先的病症。

轉念一想,不對。

因為司馬蘭臺曾經在仙源山的弟子簿錄裡看到過他的名字,如果是棄徒的話,早就把他的名字抹去了。

黃廷禮也沒阻攔。

司馬蘭臺觀察了半天,將手洗淨,從黃廷禮開的那些藥方裡拿出一張,說道:“依在下看來這一張應該是最對症的,只是還需再添上一味藥。”

司馬蘭臺仔細看過了水晶盒子裡的肺葉,上頭有老大一個腫塊,幾乎將整片肺都侵佔了。

司馬蘭臺為了研究透徹,從那腫塊上切下一小片來仔細檢視。

“桑枝?”黃廷禮不解:“這東西不過是祛風止痛的尋常藥材,怎麼能治這種疑難病症呢?”

他給兒子用的藥可都是功效顯著的名貴藥材,這尋常草藥哪會管用?

“這方子是我最初開的,”黃廷禮望著那已經泛黃的紙頁說道:“只是連著吃了一年多,卻並不怎麼見效,所以我才又換了方子。不知你說要加一味藥,是要加什麼呢?”

“前輩沒有試過桑枝嗎?”司馬蘭臺問他。

司馬蘭臺也不惱,只是說:“如若要在下開方子,便是在您這方子上再加一味桑枝就足夠了,當然,要炙過的。”

“呵呵,我還當你這仙源山的弟子有多高明的手段呢!”黃廷禮臉上盡是失望之色,將自己的藥方盡數收了起來。

“桑枝除了有以上的功用,還有通經除痺的功效,令郎年幼體弱,不該用虎狼之藥為臣。”司馬蘭臺道:“反倒是藥性柔和些的更適宜。”

“若是小病,自然可以用一些草藥。可他生的是肺癰,若不用猛烈些的藥,只怕挺不到十六歲。”

黃廷禮隨後走出來,向司馬蘭臺道:“你年紀輕輕自以為學到了本事,告訴你,就憑我近三十年的經驗也對付不了的病症,你一個小娃娃加一味桑枝就想治好?也太不自量力了!”

蘇好意聽了不高興,說道:“黃前輩在仙源山也不過才學了三年而已,就以神醫自居了,我師兄早已是聖心學宮的佼佼者,卻也遠不如你倨傲。”

司馬蘭臺見他有逐客之意,便也不等他發話,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蘇好意見他出來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叫墨童把車套上,繼續趕路。

於氏一臉歉意,向司馬蘭臺他們賠罪道:“真是對不住了,他就是這麼個古怪脾氣。”

“滾滾滾!別在我這裡討嫌!”黃廷禮惱羞成怒,雖然嘴上讓蘇好意他們滾,自己卻先衝出門去了。

黃廷禮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格外難看,顯然蘇好意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黃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您多保重。”蘇好意笑了笑,錯又不在於氏身上,何況她才是最可憐的。

兒子死了,丈夫又這般性情,簡直是在苦海里泡著,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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