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64節 (第1/4頁)
</dt>
山風吹散了浮雲,又露出湛藍藍的天來。
人們在山上苦苦尋了兩三天,依舊沒有找到斷鴻。
在他的住處床下的確找到了暗道,通到半山腰一處隱秘的地方。
那周圍的草坡上還染有血跡,顯然他是從這裡逃脫了。
泊雲夫子立刻派了人循著蹤跡找下去,務必將他找到,帶回山上來。
已經進了九月,蘇好意他們真的該起程回京了。
然而她還是放不下外祖父,所以這幾天往後山跑得格外勤。
“可定好了哪天走?”葉寒星問她。
“還沒想好,不急。”蘇好意將落在地上的紅豆一顆一顆的撿起來。
“東西不是早就收拾好了?明日就下山吧!”葉寒星說。
蘇好意不接話,裝作沒聽見。
“聽我的話,明天就啟程。”葉寒星這次不對蘇好意說了,把臉轉向司馬蘭臺。
“我們還想再陪您些日子。”司馬蘭臺說出了蘇好意的心裡話:“晚些天走也無妨。”
“你們的孝心我都看在眼裡,”葉寒星不禁喟嘆,既欣慰也心疼:“前些日子事情太多太雜,我怕你們小孩兒家心裡存不下事,所以就沒說。”
蘇好意見他說得鄭重,連忙站起身來:“外公,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呢。”
“外公沒能護好你,是外公該死!”葉寒星說著,眼裡泛點淚光:“你中的忘川水毒,我並不能根治。前些日子當著那些夫子的面所說的話並不屬實。”
“那實則是怎樣的?”司馬蘭臺一聽,心頓時就提起來了。
“這種毒產自惡世,百年來無藥可醫。後來你外祖母用心鑽研,減緩了這種毒發病的程序。當時我也參與了,所以是知道所用方法的。”
“如此說來,這種毒依舊無法醫治。”蘇好意的心沉了又沉。
司馬蘭臺臉色也頓時變得晦暗起來,減緩病程,不過是將急性毒藥變做了慢性毒藥,但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不,是可以治癒的。”葉寒星說道:“你外婆最終還是解了這毒的,只是當時我因為有事下山去了,沒在山上。所以不知具體的解毒方法是什麼,但她把方子寫進了《玉簪錄》中。
我當時在山下收到她的信,那時她已經懷了你的母親。信中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去,還說她已經找到了解開六根淨的辦法。
可惜還沒等我回到山上就已經出現了變故,你外祖母隻身逃離。她將那批寶藏和兩本醫書藏在了某個隱秘的地方,並將線索留在了上清玉珠裡。
我們當初相認識你曾經同我說過,妙哉把你送到京城後曾給過你一個護身符,那裡頭裝的應該就是上清玉珠了。”
“可是那護身符被我弄丟了,”蘇好意無奈地搖頭:“想找回來哪有那麼容易。”
“所以我才催促你快些回京城去,儘可能找到它。”葉寒星語重心長:“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法子用在了你身上,如此一來,原本半年發作的病症會延緩至年。這些時間你要好好加以利用,務必把上清玉珠尋到。”
“外公,你是已經將好意身上的毒壓制住了嗎?”司馬蘭臺問:“可還有什麼禁忌沒有?”
“並沒有完全壓制住,也不可能壓制住。”葉寒星無可奈何地說:“這要俗名六根淨,我之前也解釋過。毒發之後先失明再失聰,然後失去味覺、失去嗅覺,直至失去記憶,緊接著人也就沒命了。
但用了你外婆的法子將病程減緩後,症狀還是會時不時的出現。且時間無法預料,出現哪種症狀也不好說。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比如你今天失明,過兩天就會自行恢復。又不知過多久,忽然就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