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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300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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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要如此嗎?”欒氏的眼淚流了下來,也不去擦,任由淚水從臉上滾落砸在衣襟上:“她是男子也好,是女子也罷,身份都太過低微,甚至比不上窮人家的女兒。你……”

司馬蘭臺心中何嘗不痛苦,可他知道這時如果他聽從了父母之命,就意味著辜負蘇好意,背棄了他們兩個之間的盟誓。

“你就不能為我和你父親想一想?為司馬家的名聲、你自己的名聲想一想嗎?”欒氏聲音嘶啞,痛苦得不能自已。

“兒子不孝。”司馬蘭臺跪下來,向欒氏磕了三個頭:“無論如何,兒子的心意都不會改變。”

欒氏疲憊極了,看著跪在面前的兒子,往日覺得他是個玉人,如今看來,他竟是石頭做的。

於是她便乾脆一句話也不說。

總有一方敗下來

司馬蘭臺想要即刻進宮見太后,表明心意,退掉這門婚事。

可他父親又怎能讓他如願?

早派了人把府中上下把守得鐵桶一般,更言明瞭誰若放司馬蘭臺出去,便打死無論。

那些下人們有幾個膽?自然都乖乖聽令。

父子兩個誰也不肯讓步,一連數日僵持不下。

偏偏父子兩個都是屬牛的,這一次真的如同兩頭牛頂在了一起。

欒氏好不容易恢復的氣色,又變得大不如前。

司馬崦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這天丫鬟又稟報說,夫人三頓飯都沒吃上一碗,睡得也不好。

司馬崦為了讓夫人安心,便過來說道:“你放心,我必定讓他答應就是。”

他堂堂廷尉,有的是手段,只是不願意用在自己兒子身上罷了。

欒氏幽幽嘆了口氣,說道:“老爺不來,我也打算派人把您請來呢。”

“有什麼話你說,”司馬崦道:“說出來,心中的煩惱便會輕些,千萬別悶著。”

“蘭臺還在府裡嗎?”欒氏問。

“放心,他跑不了。”司馬崦道。

“那就好,”欒氏點點頭:“千萬把他看好了,別做傻事。”

“你別太憂慮了,他畢竟還年輕。鬧歸鬧,過了勁兒,我再找幾個長輩來勸一勸他。他常年閒雲野鶴慣了,不喜歡受拘束,覺得皇家的禮數太多,難免不願意。”司馬崦苦笑道:“大不了到時向太后討一道懿旨,許他自由些便是了。”

“老爺,我明日進宮去。”欒氏說話從來輕聲細語的:“把這門親事退掉。”

“你……你說要去退親?”司馬崦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他不願意,我便去退掉。怎麼說他還是個孩子,當初太后是同我議的親,退親當然得我出面,總不好叫他自己去。”欒氏輕輕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傷感。

“你……這是為何?放心,我一定能讓他回心轉意。”司馬崦憂心忡忡地看著妻子。

“這幾天我睡不著,把事情在心裡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少遍。按理說,晚輩的親事該是由長輩來選定的,可蘭臺卻不在其列。

一來,他不似別人家的兒子,要仰仗父輩鼻息。或是身在官場,需得權衡利弊。

他醫術過人,完全不必為生計發愁。又性情淡泊,不喜歡被束縛。這一點你我夫妻二人早有共識,你是認同的。

雖然我們身為父母,有生育他的恩情。可他十年學醫為我療疾,也足以抵償得過了。

別說蘭臺不孝,他本就不像別家的孩子那樣受父母的養育恩澤。所以我對他,從來不敢過多約束。”欒氏說完這一大篇話,早已累得氣喘吁吁,司馬崦輕輕為她拍背。

“我沒事,讓我把話說完,”欒氏緩了緩說:“何況別人不懂他尚可,你我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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