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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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櫻草在回宮的路上確實想起了清君,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子。
不過卻不全然是因為柳元夢的那句話,更多的是因為今日連連見到顧經和柳元夢兩人,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許多在洛寧的時光。
不知人的大腦是不是有自我保護功能,在面對傷痛的時候,往往會故意將它隱藏,忘卻。
現在的蕭櫻草,回想起數月前的日子,大多記得清晰的都是與清君愉悅開心的相處日常,對他離去後的那幾天,反而記憶比較模糊了。
柳元夢說的沒錯,這幾個月的確恍然如夢,一下子她就從洛寧城中自在瀟灑的清河郡主變成了東宮裡的太子妃。
前方已經可以看見東宮的第一道門了,蕭櫻草看著馬車緩緩朝裡面駛進去,突然覺得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操控著這一切。
將她一步又一步地誘引到局中。
本來按照出來前的約定,蕭櫻草應當一回來就去端敬殿找太子的,給他報平安,順便說一說今日出去見了誰,做了什麼事,隨意地聊一聊。
但在宮人問她要去哪裡時,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回柔儀殿吧,若是殿下問起,就說本宮今日出去了半天,有些乏了,便先回去歇息了。”蕭櫻草吩咐宮人道。
宮人聽命下去,蕭櫻草則乘著輿輦,慢悠悠地回到了柔儀殿。
回到柔儀殿,她先褪去了外衫,讓宮人在浴池裡放好熱水,她喝了一口茶後,便往浴池那邊去了。
衣衫半解之際,忽然有人在外面報道:“太子殿下駕到!”
蕭櫻草的動作頓了頓,便又接著脫下了最後一件衣物。
她清晰地聽到了有人急促的腳步聲往自己這裡而來,但她卻恍若未聞,伸出腳尖試了試池水的溫度後,踏入了池水,然後慢慢地坐下來,讓水漫過自己的身子。
溫熱的池水包裹了她的身子,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睛,舒適地發出喟嘆。
連屏風後來了個人也沒有察覺。
太子在她一進東宮便收到了訊息,正叫人上晚膳,等著她過來一同用膳,最後等到的卻是她一個人回了柔儀殿的訊息。
他又想起暗衛下午報上來的密報,心頭湧上了絲不安,神經頓時緊繃,便立馬抬步去了柔儀殿。
現在,到了蕭櫻草的面前,與她只有咫尺之隔,甚至可以透過屏風看到她朦朧模糊的身影,但太子在這關頭閃過了幾分遲疑,最後的那步遲遲沒有邁出去。
直到一陣水花破空聲傳來,才讓猶疑中的太子驟然清醒,他邁起金蟒足靴,踏在白玉磚上,發出清脆的腳步聲,向著浴池邊上走去。
溫熱的池水似乎不止能緩解人身體上的疲乏,也能暫時地拂去心中複雜的思緒與憂擾。
蕭櫻草正躺坐在池中泡得舒服不已,直到肩膀突然搭上了一雙溫涼的大手,替她輕輕揉了起來。
這雙手捏得她極其舒服,讓她在一瞬間覺得肩背酥軟不已,這份酥軟順著她的脊背傳遍了她的全身,令她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嚶嚀,身子往下滑了滑。
短暫的舒適後她警醒了起來,蕭櫻草忽然想到,不經過她的允許,宮女應當不會進來,而肩膀上的那雙手,又像是一雙男人的手。
她心中若有所覺,欲轉身去看身後之人,肩膀上的手卻加重了力道:“別動,是我。”
熟悉的聲音入耳,他的聲線溫溫沉沉的,就像身側盪漾開的池水。
蕭櫻草鬆了一口氣,下一刻也放鬆了身子,不再繃緊著脊背。
“殿下怎麼來了?也不事先叫人通知我一聲。”蕭櫻草用手指輕點著水面,蕩起層層漣漪。
太子注意到了她對自己的稱呼與以往的不同,眸色中的情緒更是醞釀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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