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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縣尉、主簿以及諸多跟過來的隨扈,看到這一幕都傻在那裡,這時候他們想上前勸阻也是來不及,吳蒙、周鈞等人散開來,將他們擋在兩翼,不讓他們有插手的機會。
見芻嗣明竟然封住他一戟,確是有些實力,陳海卻未給芻嗣明任何喘氣的機會,又一戟捲動風雲,帶著呼嘯的破空銳響,再度以力劈山嶽之勢往芻嗣明當頭斬去。
看到陳海目露兇光,芻嗣明這才心生畏懼,但形勢已不容他退讓半分,吐血摧動靈劍往寒芒四溢斬來的戟刃擋去……
「陳校尉,手下留情,莫要傷芻爺性命。」這時候先一步進城的沈坤大呼道。
直接殺死芻嗣明並不利於他們控制池山縣的局面,半真半假的留下芻嗣明的性命,陳海加深他跋扈無情的印象,震懾住池山縣眾人不敢輕疑他們的身份,火候才剛剛好。
「哐當」一聲靈劍落地,雖然寒霜淬金戟斬及芻嗣明的頭顱之前偏到一旁,留下他的性命,但第二擊劍戟相接令芻嗣明只覺神魂都被撕裂開,無法控制體內真元的反噬,一屁股跌坐在地,張口再噴鮮血,七竅也有血跡溢位,整個人都要癱倒在地。
他身上所穿的護身靈甲也根本沒有機會發揮作用。
「將這老賊抓起來,軍法處置,我就不信姓芻的小賤種敢奈我何!」陳海無情冷喝,命令手下將身受重創的芻嗣明釦押起來。
看著兩名軍卒如狼似虎的將芻家老爺子,同時也是池山縣的第一高手,像條死狗似的抓住,當眾就剝下他的護身衣甲,緊接著就拖到城樓里扣押起來,池山縣的縣令、縣尉、主簿等官吏都嚇得膽顫心驚,臉色慘白,心想這位將爺也太混帳,卻無一人敢說什麼。
他們沒想到從鶴川嶺過來的這位軍爺竟然跋扈到這等程度,他們想著芻家後續絕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但現在好漢不吃眼前虧,此時就沒有一人再敢出聲質疑一句。
而隨芻嗣明過來的幾名芻家扈從,雖然都有通玄境的底子,但此時看家主都落到人家裡,又哪裡敢再有半點放肆?
這些扈從慌不迭的將刀劍撇藏到身後,生怕流露半點敵意,就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你們怎麼還在池山縣?」陳海瞥眼看向沈坤、趙山他們,故作不悅問道。
「回稟陳校尉,池山縣已派人傳信鹽川,我們看池山縣混亂一片,想著整頓、疏通馳道以迎援軍要緊,就留了下來!」趙山、沈坤照著他們此前商議好的說辭,一唱一和的糊弄池山縣的官吏鄉紳。
見第一批進城的軍使,與陳海他們認識,還以陳校尉相稱,縣令、縣尉、主簿等人,對陳海這個「陳校尉」的身份也再無質疑,更沒有人敢說上前查驗他們的印信。再看陳海殺氣騰騰,甚至連這「陳校尉」到底姓甚名啥、隸屬於哪部精銳任職,都沒有人想這時候站出來打聽一下。
陳海他們此前截殺鶴翔軍的信使,只得到兩枚普通小校的印符,想要偽裝更高階別的武官將校,直接掌握池山縣的控制權,就只能靠著裝腔作勢,令池山縣的大小官吏不敢當面質疑他們的身份。
陳海冷冷哼了一聲,好像是對趙山他們的回答不滿意,說道:「你們且看著池山縣的兵馬疏通馳道,池山縣南北百里,要敢再出現有半點的壅塞,小心頸上頭顱不保!此外,再送些酒肉到城樓來,爺爺在鶴川嶺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這撮爾之地,受這鳥氣!」
說罷這些,陳海就怒氣沖沖返身折回城樓。
他要將架勢做足,剩下的事,留給經驗老到的趙山、沈坤,跟池山縣的官吏糾纏。
趙山、沈坤等人,帶著縣令等一群官吏,往縣衙走去,周鈞、吳蒙親自帶人守在城下,防止有人接近南城樓。
齊寒江等人看守著被扣押下來的芻嗣明,看到陳海走進城樓,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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