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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介紹,這時候找哪家飯店會有真野味給你吃?張恪嚥了一口唾液,跟著沈莜就往棋館那邊跑,一點都沒有推卻的意思。

店主沈約正跟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在下棋,他看見女兒沈莜跟張恪他們走過來,站起來招呼:「讓小莜過去看了兩回,你們都還睡著,這位是林大的周福瑞教授,周教授一直在幫林場搞速生樹種的培育,聽說你們有意到林場承包山地造林,一早就在這裡等你們……」

張恪昨晚在旅舍還在跟週遊商量,速生樹種的培育技術,除了一些試點速生樹木培育的林場外,主要還是依賴省林業林大學的科研力量,還打算讓錦湖派人聯絡省林業大學,沒想到趕到有林大的教授在林場裡,還是搞速生樹種的。

速生林的技術還不是主要問題,關鍵是採取什麼模式來運作,前期投入要控制、但是要保證一定的規模。

周福瑞六十歲左右,兩鬢有些灰白,穿著九十年代還常見的中山裝,表袋裡插著兩支鋼筆,文革時,他在林場改造過,那時節,他就在林場搞速生樹種的培育,有近三十年了。

周福瑞見張恪他們三人穿著得體,談吐雅緻,特別聽沈約說張恪下了一手好棋,這無疑給讓知識分子視為同類,增加好感,周福瑞直接說道:「學校過幾天就要開學,我原打今天下午回省城的,所以趕著讓沈老師將你們請過來……」

沈約說道:「早兩年,伐過之後,還是及時補種樹苗,近十年,砍十畝,補種都不到一畝,而且這兩年又砍得厲害,整個林場有三分之一的山頭都荒了,這還不包括附近的林地。大家都只知道砍樹,沒有人能想到種樹,就是林場自己也不肯種樹,具體原因,想必你們也知道了,現在大搞承包經營,林場也承包,頭頭腦腦背地裡拿錢,真正給林場的承包費平攤下來,每畝才十幾二十元,全部拿去補苗,也不夠種一個角落的,還不算工人的工資了……至於你們要承包造林,我看林場的頭頭腦腦要拍手歡迎了,林場每年都有植林的指標,雖然都會糊弄作假,但是山頭都光禿禿的,畢竟不好看。」

天然林場尤其需要保護,近二十年來,全省的森林覆蓋率下降了近一半了吧?這是九八年洪災之後披露的資料,九六、九七,省林業系統公佈的資料比現實情況要高多了。

張恪笑了笑,沒有說話,他不僅想要造林,還是讓林場的濫砍濫伐都停下來。有這個想法,但是他不會在這裡提出來,讓林場的頭頭腦腦知道,還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不要說林場了,整個省林業系統的官員都希望這裡的森林砍光拉倒。

沈約讓女兒沈莜去沏茶,空腹喝茶會感覺更餓,不過想到昨天那種有著奇香的碎茶,在吃野味裡少喝些也無妨。

端上來卻不是昨天晚上喝的山茶,而是「捲曲成螺、滿身披毫、銀白隱翠」的碧螺春,張恪笑著跟沈約說:「沈老師倒是藏著些好茶,不過昨天喝的山茶,香氣不下這嚇煞人香差……」

碧螺春又稱嚇煞人香茶,主要是撲鼻的異香,知道的人卻不多。

沈約笑著說:「山裡茶,喝起來不比這碧螺春差,只是太碎,沒有好形,待客不周……」

張恪說道:「這附近有賣的?我想買些回去送人……」張恪對喝茶倒沒有特別的嗜好,有些人,送山茶比送碧螺春顯情義。

沈約說:「這茶銷路不好,能買的地方不多,不過我店裡就有很多,你走時拿兩包走……」

聊到承包荒山植林,周福瑞問張恪將來的用途。國內目前的速豐林除了生態保護之外,作為原料林,幾乎能替代所有的天然林木,目前國內主要還是應用於建材。

張恪說道:「生產造紙用的木漿……」

「製漿,多大的規模?」周福瑞問道。

錦湖現在負責運營的造紙廠增加到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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