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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池佐英壽在金山住所的收搜中,找到受賄人的簽字收據,與池佐英壽膝上型電腦裡的表單對照,赫然發現周瑾璽以化名「姚午鴻」從池佐英壽處分三次簽領了42萬美元的好處費,簽字筆跡也與周瑾璽在其他檔案上出現的字跡一模一樣。
張恪從香港乘飛機抵達建鄴接到葉建斌的電話通知時,北京市國安局、北京市檢察院已經成立516專案小組秘密偵查此案。
所謂的秘密偵查也僅僅是一紙空言,時近黃昏,張恪與許思坐車打算直接回湖畔小屋,經過學府巷時看到一輛救護車飛馳而過,搶在他們前面拐進學府巷裡。
張恪不曉得學府巷內發生了什麼事情,與許思在巷子口下了車,往學府巷裡走去,就在前方不遠處聚集了一堆人,救護車就停在旁邊,杜飛、蒙樂赫然也在圍觀的人群裡。
張恪與許思走過去,救護員已經將傷者抬進救護車裡。
「啊,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杜飛回頭看見張恪與許思站在身後,驚喜的說。
「就剛剛,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差一眼沒看到。」張恪說道,地上有一小灘血跡,也不像出什麼大事的樣子,沒有發生車禍的痕跡,但是給抬進救護車的人躺在擔架上一動不動,這是救護員將車門關上,什麼都看不到了。
「是周瑾璽,」杜飛幸災樂禍得連嘴角都要翹起來了,「聽說他在街上散步接到一個電話就一頭栽倒在地,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張恪悔之莫及的拿拳頭錘著手心,就差一步沒看到周瑾璽橫躺街頭的情形,讓他如何不懊惱?「早知道不在機場接葉哥的電話好了,就耽擱了兩三分鐘的時間。」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杜飛問道。
「哼,」張恪輕輕的冷哼了一聲,瞥了正緩緩啟動要離開救護車一眼,說道,「對他來說,或許永遠閉上眼不要醒過來要好一些。」就相關部門此時掌握的材料,周家深厚的人脈關係根本庇護不了周瑾璽,若是周瑾璽這一倒就不再站起來,說不定有人會顧及到情義讓相關部門最終處理時稍稍留情;有些細節也不便在街頭就跟杜飛細說。
這時候崔國恆與周瑾璽的助教往這邊快步的走來,看到張恪他們站在這裡,崔國恆走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情,周教授人呢?」
「這次可絕對跟我沒有任何直接的關係,」張恪很討人嫌的說了這麼一句,這才朝已經開了巷子口的救護車呶呶嘴,「周教授人已經送進救護車了,我也是剛剛到這裡,不清楚周教授怎麼會突然接個電話就栽倒在街上,大概他在電話裡聽到了什麼噩耗吧?」
崔國恆回頭吩咐周瑾璽的助教:「小周老師,你趕緊找周教授的愛人,陪周教授的愛人去醫院照顧一切……」
「……」周瑾璽的助教剛才心神都給站在張恪旁邊的許思吸引過去了,聽到崔國恆跟他說話,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問道,「找……找周師母去醫院,去……去哪個醫院?」
「你沒看見是軍醫總院的救護車……」崔國恆頗為不滿的說道,讓周瑾璽的助教趕緊去找人通知事情,他抬眼看了許思一眼,也覺得心緊,難怪周瑾璽的助教這樣的小年輕會失態,天生美人胚子才有的鵝蛋型臉,光潔的額頭,肌膚白嫩似雪,如春山的秀眉下明眸清離動人,恬然靜謐的站在張恪這個一直令他琢磨不透身份的學生後面。
崔國恆這些天一直在找張恪——那個揭露印尼排華騷亂真相的帖子在各大高校的校園網論壇上飛速傳播,各大高校這些天最主要的精力就是疏導學生的激憤情緒,做學生的思想工作,偏偏張恪這個惹下大麻煩的人卻在事後離開建鄴去香港了——院裡也掌握不到他的行蹤。崔國恆一直擔心教育部或團委有人會追查這事,事件的影響已經遠遠超過東海省的範圍。學校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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