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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緣一那雙比白眼還牛逼的眼睛之後,我一直抱以好奇的態度。
緣一的眼睛全天二十四小時都維持在透視世界的狀態,即使是白眼,沒有足夠的查克拉也不能維持全天透視查克拉經絡,強行維持只會透支查克拉和體力,沒準最後會因為勞累過度暴斃而亡。
可是緣一始終活蹦亂跳,沒有一絲疲憊之感。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他的天賦真的是被神明寵愛的,可是這種寵愛太過分了,緣一眼睛裡的世界和普通人眼中的世界不一樣,這一點,足夠讓他被排除在普通人的世界外。
一天二十四小時透視人的骨骼、肌肉、內臟、血脈,沒有正常的視線,光是想想看一堆的骨頭皮包肉行走在我眼前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畫面太酸爽,我不敢想像。
我得想辦法給他關上這種能力,不關上,他就永遠沒辦法和普通人一樣生活。
而且,在這雙360度無死角透視的眼睛裡,我在他面前跟裸奔有什麼區別?
我就不信關不上,老子家寫輪眼都可以關的上,你繼國緣一的透視眼憑啥子關不上?
我花了幾天搞清楚緣一的身體狀況,緣一的呼吸異於常人,這樣的呼吸讓我想起來山裡的樹,山裡的藤蔓,在我的認知裡,植物也是有著自己的呼吸,但是他們的呼吸不被人察覺,他們有著自己的呼吸方式。
與普通人不一樣的呼吸方式造成了緣一的視覺,乃至身體狀況都異於常人。如果想要更靠近普通人一些,他就要從學習普通人的呼吸方式開始。
我試著讓他學習普通人的呼吸方式,對於常年維持自己呼吸方式的緣一來說多少會不適,但是這是唯一讓他接近普通人的方法。
一場大雪過後,院子裡的雪又厚了一層,屋頂上被厚厚的大雪覆蓋,像是戴上了白色的帽子,樹枝上墜著冰柱,不時搖搖晃晃地墜落下來,「啪——」一聲砸在雪堆裡。
日光透過雲層灑落到雪堆裡,白色的雪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在院子裡熠熠生輝。
緣一的正常人訓練計劃正在緩慢地推進,坐在屋簷底下的小貓咪一板一眼,認認真真地把自己的呼吸調整為普通人的呼吸。
習慣是可怕的力量,緣一已經可以短暫地維持普通人的呼吸和視線,但是一個不注意就會打回原形。
第一次感受到普通人視線的小貓咪這個人都愣了,呆呆地看著自己那雙和普通人眼裡沒什麼區別的手看了很久,圓圓的眼睛裡閃爍的光芒就像是星星的光輝灑落進眼睛裡頭。
他真的是很高興啊,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高興的樣子。
緣一捧著我的臉,這幾年幹粗活在他的手心磨出來一層薄薄的繭子,摩挲著我的臉的時候感覺有些粗糙。
那雙眼睛看著我的時候,裡頭的喜悅幾乎要溢位眼眶裡。
「歌。」他喊我的名字,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喜悅。
「嗯。」
我握住他摩挲著我的臉的手,回應他。
在交朋友這方面我挺感謝阿豐的,緣一第一次開始和同齡人打雪仗的時候就是被阿豐生拉硬拽過去的。
緣一不會打雪仗,阿豐基本上是手把手教他如何打雪仗,之後幾個回合緣一基本上就熟練上手,一個人可以頂小屁孩的一個團,砸得敵方哭爹喊娘,簡直就是從新手直接開掛到了王者。
雖然之後雙方都被我砸的哭爹喊娘。
那場雪仗過後,緣一和村子裡的孩子開始慢慢熟悉起來,冬天的小孩子基本上不需要幹太多農活,乾脆都跑到唯一一家沒有大人的人家來玩。
來的最勤的就是阿豐和健太。
健太的母親是出身於落魄武士家庭,從小受到的教養比大多數村子裡的婦女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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