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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扮演過遊女,也扮演過嫖客,玩得最大的那一次是扮演了花魁,火之國的一位少年公卿為我一擲千金,與我見了面,話沒說兩句,戰火就燒到了遊屋裡,公卿被迫轉移了。

那個時候我提著裙子去見斑,還被對方鄙視了一頓。

「不知道你這種傢伙是怎麼混上花魁的,那些人眼瞎嗎?」

我記得那張撲克臉的表情,我真的很想一拳揍上去,死小孩的語氣氣人又欠揍。

我不想去這種地方,但我不得不去,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地方收集情報最是方便,情報更是完整。

四郎先生付了錢之後就帶著兩個孩子入住了旅館,三個人住一間。

這沒什麼,一個成年人,十歲的孩子,六七歲的小女孩。

入住前旅館老闆好心地提醒了四郎先生一句,晚上不要讓小孩子出門,最近這些日子已經有好幾家的孩子消失了。

老闆說的很認真,四郎先生也對老闆表達了謝意。

我稍稍有些在意,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

戰爭之間,忍者總會有對未知風險的危機感。

今天晚上不能睡得太死了。

午夜之時,月亮升上了天之中,窗外的樹葉婆娑,沙沙的聲音在我的耳朵不斷響起,黑色的樹枝影子在榻榻米上搖曳,活像某種生物的手。

我怎麼也睡不著,心間始終無法安然,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

斑和泉奈死後,我整夜整夜的失眠,最嚴重的那段時日甚至不得不用藥物入睡,這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很多年,我沒想到換了一個身體之後,這樣的情況還會出現。

咚咚咚咚咚——

黑夜裡安靜得只剩下我的心跳聲和父子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沙沙沙——

窗外的樹葉婆娑搖曳。

我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濃鬱的血腥味鑽進我的鼻子裡,嗆得我想吐。

「四郎先生!阿豐!快起來!」我掀開被子。

我是吼出來的,兩個人都還處在濃鬱的睡意之中,被我這麼一吼才意識朦朧地睜開眼睛。

「嘭——」

房間裡的木窗被突如其來的撞擊砸了個粉碎,零七八落的木屑和損毀的木架子「鐺啷啷」掉了一地。

黑夜裡伸出來一隻手朝我抓過來,腐爛的、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這種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曾經我整日整夜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屍體環繞,血流成河,視線裡都是一片鮮紅,鼻腔裡都是這種味道。

我抓起地上一塊木刺,尖銳的口子直接扎進了迎面而來的利爪,血迎面濺了我一臉,自己也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和襲擊者拉開了距離。

對的,利爪,那不是人的手。

月色透過窗戶闖進房間裡,充盈了整個房間,寒意順著我的脊樑骨一節一節往上爬。

眼前的東西只能算得上是個人形生物。

體形似人,體格比普通人高上一些,青色的面板上是凸出來小蛇般一樣的血脈,頭生雙角,額頭上是暴起的青筋,長著尖銳指甲的手一隻被我用木刺刺了個對穿。

真醜。

「你這個可惡的小鬼!你竟然敢!」那東西露出滿口的尖牙,眼白多過瞳孔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恨不得將我吃進肚子裡頭去。

事實上它真的想這麼做。

「我要吃了你——!」他□□手裡扎著的木刺,更多血從裡面被帶了出來。

我敢說我那一紮雖然不能致命,但也是下了死手,但這隻怪物在木刺□□的那一瞬間,手掌的手就開始癒合了,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兩次呼吸裡又恢復如初。

見鬼了。

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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