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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啊,想啊,非常地想。
我想到火之國南邊的那座山去,再一次牽起小孩子的手,身後會跟著一個大一點的小孩兒,踩著滿地的落葉,不緊不慢地朝前走。
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時間從來不會倒退,它只會拼命地向前奔走。
當年的炸毛孩子已經變成了以一人之力跟全世界對著幹的忍界修羅,拉著我的手脆生生地喊我的名字的小孩兒變成了白骨,就連我自己也變成了一具白骨。
這世界沒有什麼一成不變的東西。
時間真是殘忍,恐怕除了早早就死去、時間永遠停留在二十四歲的泉奈,其餘的人恐怕都已經面目全非。
這世界沉寂在黑夜裡太久了,或許宇智波帶土頂著斑的身份去宣告第四次忍界大戰正式開始的時候,在黑夜和白晝交接的地平線上,黎明就已經初升,又或許,是在更早的時候。
我有預感,黎明升起的那一刻,便是這裡所有的亡者重歸於淨土的時候。
我們都已經死了。
死去的人存在過去的世界裡,如今的世界,是屬於他們的。
黎明升起的時候,斑要再度死去了。
上一次他死去的時候,我無比的憤怒,這一次呢?
我發現我的心異常的平靜。
平靜的原因是什麼呢?
我發現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也許是數十年的時間洗滌了我的心。
斑,這數十年的時間裡你有好好地活下去嗎?
你的一生有多長呢?
你一直在拒絕承認很多事情,對嗎?
拒絕現實裡的千手柱間對你拔刀相向,拒絕泉奈的死亡,拒絕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喜歡天空的紅月亮,那顏色紅得像是血一樣,讓我覺得那月亮的顏色是用人的血液澆灌而成的。
紅月亮充當了折射幻術的巨大鏡子,幻術被折射出來的那一刻,黑夜變成了白晝。
「所有的人都會幸福地活在夢境的世界裡,對嗎?」我問。
斑毫不猶豫地告訴我,「是,等到那個時候,你和泉奈會在幸福的世界裡重逢。」
「你會在嗎?」我問他。
我得到的是斑的沉默。
我知道是不會了。
既然不會,那麼對我,對泉奈,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們沒有辦法拋下自己愛的人,獨自去幸福。
巨大的藤蔓在白晝一樣的光芒裡起伏如蛇群,白色的繭子吊在藤蔓底下,底下投落巨大的影子。
手裡劍割斷連線這些繭子的、宛若繃帶一樣的東西之後,包裹著人體的繭子墜落,然而半途之間又被伸過來的繃帶拽了回去。
不受影響的只有死人,我們不受影響也是因為我們已經死了。
「這是什麼?」饒是見多識廣的千手扉間對這些東西也一無所知。
我皺了皺眉,腳尖一踮,幾個跳躍之後到了藤蔓上,腳底下異樣的感覺清清楚楚地傳入腦中。
我垂下眼睫,掌心與藤蔓表面相貼,附著於掌心的查克拉一點一點地消失,不,不是消失,而是被這株植物『吃掉』了。
我起身,自上而下俯視著底下被吊起來的繭子,盯了許久,猛地縱身下跳,一手攀著藤蔓,整個人吊在藤蔓上,一手拿著苦無劃開了表面的繃帶,底下露出紅髮小姑娘的臉頰。
綁帶再一次纏上了之前,我扒開小姑娘的眼皮,寫輪眼迅速看了一眼那隻沒有神采的紅色的眼珠。
繃帶再一次纏上了小姑娘,搭在藤蔓上的手一用力,我順著慣性盪到了頂上。
千手扉間見狀直接跳了上來。
我伸開五指,又一次貼上了藤蔓,查克拉流逝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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