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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先生請等……!」
「放箭!射殺那隻惡鬼!」
衝出口腔裡的嘶吼迴蕩在夜空裡,夜空裡響起少年的呼喊聲被淹沒在劃破空氣的箭矢裡。
「你將不會再被世人接受。」
啊啊。
老和尚,這是詛咒嗎?
視線裡箭矢撕扯著空氣,箭矢上的火焰鋪天蓋地而來,像是從天而降的火雨,又像是更久之前在那三個人還是孩子的時候,最年長的女孩一手抱著走路不穩的小侄子,一手牽著別彆扭扭的大侄子,祭臺上起舞的神官起起落落的衣袖間璀璨的火星,璀璨耀眼。
我將,不會再被人接受。
須佐能乎——
半身完整的骨骼生長出血脈,覆蓋上面板,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了這個變化。
吼——
半身的須佐能乎張開嘴巴,咆哮著,嘴裡宛若含著烏雲裡翻滾的悶雷。
空氣裡的塵埃一瞬間被盪起,塵埃翻滾,狂風掀起,半空的箭矢被迫改道,響徹在夜空的咆哮聲宛若雷鳴翻滾。
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候,面前被他們視作『惡鬼』的女人已經消失不見。
……
我跳躍在屋頂上,腹部被割裂的傷口隱隱作痛,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因為劇烈運動裂開。
我扯了扯嘴角,心說媽的,那隻老頭子捅人刀子真黑。
我懶得跟他們多做糾纏。
我現在的時間很有限,按照官方當地的尿性,解釋前因後果,三申五令是免不了的,且不說我這雙非人的紅眼睛,單單是前面那個三申五令完了,繼國嚴勝人都涼了。
人們只會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對於未知的力量抱有恐懼心理的人們在負面情緒驅動下會做出什麼來,我大致想想也知道會是什麼。
『未知』,在人們眼中和潛在威脅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為一無所知,所以『未知』的利害,與其這樣不如在造成傷害之前就扼殺。
我不會像千手柱間一樣,相信所謂的人與人之間是可以相互敞開心扉什麼鬼玩意兒的,現在這個情況,等到敞開心扉,黃花菜都涼了,鬼舞辻無慘飯後甜點都吃完擦乾淨嘴巴拍拍屁股走人了。
解釋個棒槌!
我傻了才會在這個節骨眼花時間精力去跟他們解釋我不是要殺那個老頭子,只是要解開他中的幻術,我這個眼睛也不是什麼惡鬼的眼睛,而是家裡祖傳的寫輪眼。
單單是後面那一項,足以讓我被人當做惡鬼,亂箭戳死。
媽的,簡直智障!
「你將不會再被世人接受。」
真是相當了得的詛咒啊。
我咬著牙齒,喉嚨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滾,不咬緊牙關就會洶湧而出,起初傷口不深,只能說是擦破了點皮,隨著時間流失傷勢不斷加重,至今不停地流血,像是被火焰灼燒一樣的疼痛。
真是狼狽啊。
不同於以前受過的傷,傷口還伴隨著一股異樣的感覺,讓我心裡一陣窩火。
那把刀上十有八九帶有毒素,可是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耽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繼國嚴勝還生死未卜,時間耽擱得越久,他的危險就越大。
繼國嚴勝是緣一的哥哥,他死了,以緣一總是把別人看得比自己還重的尿性,更何況那是他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了,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簡直不敢想像,他本來就呆愣愣的,繼國嚴勝死了之後怕不是會變成個傻子。
繼國嚴勝還是個好孩子,雖然腦子有坑,但是小孩子腦子沒坑怎麼叫小孩子?連自己的心都沒有看清,想要做一個自己心目中想要成為好哥哥、能保護弱者的強者,就這樣死了,會不甘心的吧?
不甘心啊,我也很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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