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歷史 |

第120頁 (第1/2頁)

加入書籤

但是這註定是空歡喜一場,且不說緣一和他的兄長根本不可能從鬼殺隊跳槽到花街,光是性別問題兩個人就不符合這種職業。

如果不是渡邊瞎幾把出的餿主意,哪裡會有這個麼蛾子。

我調查了一夜,首先是死者的出身地方,被鬼襲擊的人分散在這條花街的各個角落,上到當紅的花魁所在的揚屋,下到最低等的藝伎所在的下等場所,幾乎都有。

食人的惡鬼以這樣的方式隱匿於這條花街,死者的地點分散,吃人的時間也沒有規律,調查起來也不好調查,一旦發現獵鬼人的蹤跡,也可以爭取到足夠的時間逃跑,或者反過來獵捕獵鬼人。

「這家揚屋在一個月之前也因為鬼死過人。」我說,「你要小心。」

「我會的。」蝴蝶翅膀一樣的眼睫扇了扇,緣一垂眸看著我,即使是坐著,我也比他矮了一截,「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死的。」

「歌要活著。」緣一說,「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我知道啦。」我輕輕說。

我可以確定了,有他在,我一定可以,不虛此行。

緣一還告訴我,這家揚屋裡的花魁卯雪小姐在一個月前得了病,遲遲不見好,老闆娘為治好卯雪小姐的病甚至請來了這條花街所在的城裡侍奉貴族的醫師,但這仍然沒能治好卯雪小姐的病。

「最近幾天來了一位女醫師。」緣一說,「卯雪小姐的病因為她的治療而好轉了。」

而這位女醫師,只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來到這裡為卯雪小姐診治。

「你見過那位女醫師了嗎?」我問。

緣一搖搖頭:「沒有。」

「但是我見到了卯雪小姐。」緣一繼續說,「她已經病入膏肓了,身體裡的器官都在衰竭。」

「醫師的藥,只是減緩了衰竭的速度而已。」

「我知道了。」我應該見見這位女醫師了。

緣一平靜地看著我,臉上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加入鬼殺隊之後,他已經見過了形形色色的死亡,每一次執行獵鬼任務都會有不同的人遭遇鬼的襲擊,承受非人一樣待遇的死亡。

八歲時候的他第一個見證的逝去的生命不是別人,而是他的母親,談及他母親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泊的,生與死不過是自然的規律,而緣一自小似乎已經將這些道理和規律融匯於心。

年幼的緣一似乎也是因為懂得這些,談及亡故的母親,神色也始終淡泊。

常年缺乏表情的臉活似神社裡的神像,情感波動微薄得幾乎微不可聞,超乎絕倫的劍技,無法匹敵的呼吸法,鬼殺隊有些隊員戲稱他為「神之子」。

可是我知道,他不過是個遲鈍的小孩子而已。

我曾經見證的第一個逝去的生命是被我殺死的,我捧著血淋淋的手不知所措,潑灑下來的血濺了滿身,臉上淌著尚未散去餘溫的血。

不會哭,也不會像第一次殺人的前輩說的那樣大吐特吐,恨不得把隔夜飯吐出來的架勢,我有的只有茫然不知所措。

「做的很好,雨歌。」族中的老人聽說了我的戰績,對我說的只有這個,「你是宇智波一族的驕傲。」

我是個戰爭工具。

無與倫比的天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把好刀,可以完美地完成任務,完完整整地存活下來,再次執行任務。

面對第一個逝去的生命,還是死於自己刀下的生命,我沒有害怕,沒有傷心,沒有恐懼,甚至遲鈍得臉上沒有表情。

很多人把我這種異於常人的狀態看成是「超乎絕倫的天才所擁有的的特性」或者說是「性情涼薄的無情之人」,多年之後我被稱為羅剎,見過我的人也越發堅信這一點。

而緣一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