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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雪月
窗外募地呼啦過來一陣風,淺嫩的櫻花被吹得到處都是,紛紛揚揚地落在窗臺上,頓時窗邊都一窗臺的花瓣。
我給這三個憨批重新化了次妝,先前的妝容說好聽點就是驚世駭俗,說難聽點就是天理不容。
我不喜歡化妝,不代表我不會。
曾經到花街執行任務好歹也是混上過花魁的位置,不會化妝,那時候的媽媽桑得氣死。
繼國家的兩個男人五官本來就屬於那種比較柔和的人,在用一些淡妝柔和麵部的線條,眉毛畫細,點上唇脂,用簪子挽起一個普普通通的髮髻,緣一臉上的胎記比較困難,於是我用了點別的東西遮掩住了。
等到一切完工之後,再欣賞自己的傑作,我眼角瘋狂抽搐,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我家的崽,他竟然……比我還像個女人!
還是那種氣質出塵的美女級別!
還不如剛才那個驚世駭俗的妝呢!
我拿著胭脂盒子安靜如雞地陷入了沉思。
「歌?」眼前的人赤紅色的眼睛沉靜如水,朱紅色的唇輕啟。
我:「……」
「怎麼了?」容顏昳麗的「女子」問,兩鬢的髮絲貼著臉部的輪廓輕晃,月色闖入和室,白皙的面板撒上一層微薄的霜色。
我抽了一下嘴角,心說你別說話了。
「緣一。」我認認真真地對他說,「要不咱們還是讓渡邊再給你們化一次妝?」
我好怕回來就看到哪個色狼對你圖謀不軌,然後我忍不住提刀把人宰了。
不怕你遇到鬼,就怕你碰見人。
「為什麼?」旁邊的渡邊拿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鏡子裡映照出他那張化過妝之後算得上是清秀的臉,「沒有想到歌小姐也會化妝啊。」
順便說一下,如果說緣一和嚴勝化過妝之後是花魁級別的美麗,那渡邊只能說伺候花魁的禿。
「既然沒有問題了,任務也可以開始了。」月下的紫色和服美人開口,嗓音低沉。
化過妝之後的緣一就是一捧在太陽底下還未融化的、靜靜的雪,嚴勝像是高貴的公家姬君,矜持、一舉一動都不自覺帶著公家的高貴。
呔!
好吧,你們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比我像女人!
我歌願稱你們為最強!
我不做女人了!
我差點就要把手裡的胭脂盒子和眉筆摔了。
「客人。」
木門被拉開的那一瞬間我幾乎是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單手結了變身術的印。
「有事嗎?」我頂著大侄子的臉面無表情。
大侄子的臉面無表情的時候真的是老兇老兇的,門外的小姑娘瑟縮了一下,將手裡的託盤放到了門邊,兩手放在身前欲要退出去。
「為感謝您剛才解圍,老闆娘特意讓我送來了酒水。」小遊女低著頭,不敢抬頭。
我想說放著就可以了,紙門卻再一次被人拉得更開,老闆娘娉娉婷婷地站在門口,臉上掛著風情萬種的笑容,手執繪著繁複紋樣的檜扇。
「客人對妾身這裡的姑娘還滿意嗎?」老闆娘抹著艷紅色口脂的嘴角上揚,募地看到房間裡的場景,整個人都一愣。
「天吶!」老闆娘看到繼國姐妹花的那一刻神色激動,「如此容顏絕色、氣質出塵的女子,妾身……許久未見了!」
我:「……」
我拿著胭脂盒子的手一抖,眼角餘光不自覺地瞟向繼國家的兩個男人,緣一仍舊是面無表情,靜靜地坐在我的面前,彷彿一尊精緻的人偶。
繼國嚴勝……繼國嚴勝別死命維持你的冰山美人臉了,我看到了,你的臉在抽,不明顯我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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