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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舞說的是對的，她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醫生道：「你進去看看吧。」

姜夢木然的點了點頭，邁著僵硬的步伐走進了急救室。

蘇言正躺在病床上，渾身都插滿了管子，也是纏滿了繃帶。

那張以往無論多麼痛苦，都會向她露出一絲微笑的臉龐，此刻也是砒霜般的白，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閉著眼睛的模樣，脆弱的彷彿瓷器，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在看見蘇言以後，姜夢恍然間想到了他為什麼會去搶奪韓舞方向盤的原因。

因為他確確實實是不想活了。

從韓舞那裡知道了她給他的，那些所謂的治療藥癮的藥片，其實就是披著糖衣的上癮藥品以後，他就對這個世界再沒有留戀了。

不，或許還是有的。

那天下午，蘇言在她回去以後，紅著眼睛坐在沙發上，問了她那樣一句話：『姜夢姐姐，你會永遠愛著我的，對嗎』？

那就是少年想要在她身上獲取的，最後一絲念想，最後一絲留戀。

哪怕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真相，但就是不願意去相信，寧願去自欺欺人，相信她還是愛他的。

可是，她到後面做了什麼？

連偽裝都不屑於偽裝了，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對著蘇言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恍惚間，姜夢的耳邊又響起了少年悽慘的哭喊聲，『姜夢姐姐，我疼，真的好疼，求求你了……』，還有那雙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眸。

蘇言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是被她親手粉碎的。

她都做了什麼，都做了什麼啊……

姜夢紅著眼睛走到蘇言身邊，緩緩跪倒在地，話語嘶啞又帶著一絲泣音，道：「言言，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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