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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聶小禾笑得爽朗,「當時我可真是有點虎啊,謹言二半夜問我走不走,我以為只是去鄉下消遣幾天,誰成想一桿子奔國外去了。」
說到當年,奶奶也開始懷舊,「你說你倆,連告別都沒來得及就這麼走了,我跟常柯傷感了好一陣子。」
懷舊難免傷情,老人們聚在一起,憶往昔、談舊事,稍微沉重一些也自成一番情趣,楊啟和默默聽著,沒出聲打擾。
第84章
「一會讓謹言自罰三杯,誰讓他說走就走的。」聶小禾看自己老伴兒的時候,分明就是個老小孩兒。
「行,我罰。」許謹言寵了聶小禾一輩子,哪還在乎這三兩杯薄酒的,讓喝就喝。
「酒可管夠,但咱這年紀也不興多喝,真想我倆饒了你們,就在家裡多住幾天,正好啟和放寒假,讓他帶你們到處轉轉。」爺爺借著由子開始留人。
「就是就是,多在家住幾天,反正你們也不急著回美國是不是?」奶奶看著許謹言,眼神可誠懇了。
「小禾,你怎麼說?」許謹言這幾十年裡就沒自作主張的習慣,溫聲徵求老伴兒意見。
「好啊,左右我倆也沒什麼事!」聶小禾當然能看出來老同學是真心挽留,索性答應得夠爽快。
「哎呦,那太好了!」奶奶高興得拍拍沙發,「咱聚在一起,熱熱鬧鬧過個年!」
爺爺聽了也高興,麻利兒站起來去找麻將,「咱先搓上,先搓上再說。」
老人們要切磋一場,楊啟和閒來無事,索性湊在旁邊觀戰,順便伺候伺候局兒。
爺爺「啪」得一聲甩出一張七條,話匣子開啟了就關不上,「說起來,謹言,你倆當初為啥突然就走了啊?」
許謹言把摸到的牌找了個位置放,想了兩秒才道,「其實,對我跟小禾來說,也不算是突然,小禾早該換個環境了,只是需要個決定的契機而已。」
爺爺是個明白人,具體的細節不多問,聞言只是點點頭,「合著你這麼說,拐人家小禾還拐得有理了?」
「可不是唄,你還有理了?」聶小禾學爺爺的話,隨手抓起一張牌,看了看又隨手扔掉,「我當年多俊一男同學啊,就這麼被你拐跑了。」
許謹言低聲笑了笑,「小禾因為這件事,已經數落我一輩子了。」
「那可不。」聶小禾斜著眼偷瞄許謹言的牌面,許謹言發現了,不動聲色得往旁邊錯了錯身子,好讓自己老伴兒看得更清楚一些。
聶小和察覺老伴有意讓著自己,整張臉上都流淌著暖意:「要說這事也不全怪謹言,後來他要帶我回國來著,是我自己不回的。現在想想,當初要不是他拉一把,現在可能都沒我這個人了。」
楊啟和給聶爺爺倒上一杯茶,看著他的側臉,恍惚間似乎讀到了一個關於青春、關於救贖、關於逃離與重生的故事。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現在你倆這麼好,那就啥都值了。」奶奶笑得慈祥,「我聽小禾說了,他一決定回國,謹言就把美國的產業都處置了,單憑這一件事,我就知道這些年,你沒委屈過他。」
「那倒是真沒。」聶小禾又把剛摸到的牌丟了出去,頗有些滿意得說,「許謹言領我出國的時候就答應好了的,以後再也不讓人欺負我,要不然我早跑回來了。」
「好好,那就好。」奶奶笑得很欣慰。
牌桌上的四個人,年齡加起來都有三百歲,談論起往昔的話題,卻顯得興味盎然,生機勃勃。
時光將不重要的記憶沖淡沉澱,也將重要的記憶淘洗打磨,等到老了,留在人生沙灘上的,就是這些晶瑩圓潤的記憶結晶,它們可能不多,但每一件都曾在當年改變過我們人生的軌跡,只不過在當時,我們還參不透其中的奧秘,還以為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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