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第1/2頁)
哥倆早就跟媽說過,真不是,可能就是沒遇到合適的。
「我看電視裡老說那什麼,原……原聲家庭?孩子以後發展的不好都是父母的錯,沒給孩子個好家庭,那罪犯就是因為原生家庭不好才犯罪的。」老媽自有她的理由。
褚衿一時間不知道該咋解釋,這幾年全社會都在關注原生家庭,電視劇裡誤入歧途的人只要一開始認罪,都會閃回那麼幾段兒父母吵架、貧窮孤苦的童年經歷。
後來褚衿跟老媽解釋,所謂原生家庭確實是塑造人格的一種力量,但那不是唯一的力量,也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力量。
他覺得把責任都推給原生家庭類似於一種宿命論,懦弱的人歸罪原生家庭,就可以免於自我譴責。「我生在這樣的家庭,變成這樣可怨不得我。」的邏輯有點強盜,孩子做了錯事父母絕大多數是痛心的,這個時候再分析原生父母都做錯過什麼未免太過誅心。一個人變成如今的樣子,怎麼就不是取決於內因,或者學校影響、朋友影響、同事影響、社會影響呢?
隨波逐流的是羽毛,輪船永遠都自己的航向。
可他不知道媽最後聽進去沒,改變一個根深蒂固的觀念太難了。
晚上睡前,褚袔難得的給他弟洗了個蘋果。
「啥事啊哥。」褚衿知道這蘋果善者不來。
褚袔求褚衿幫多大的忙很容易看出來,蘋果橘子就不是大事,頂多就是朋友新店開張,畫個蒼鬆勁柏,紫氣東來。西瓜那麼大的事只有一次,那次褚衿幫他哥擺脫了個女學生的瘋狂追求,自己卻差點被人家抓走頂包兒。
「我們學校要校慶了。」褚袔啃口蘋果說。
g大老牌名校,校慶當日會回來不少昔日校友,因此每年都不會敷衍。今年適逢建校六十週年,肯定是要好好慶祝一番。
「嗯,所以呢?」
「校長讓各學院好好收拾收拾教學樓,掉牆皮裂牆縫的地方都得整改。」
褚衿今年去法學院找過他哥,他記得那是一棟小小的包浩斯建築,才翻修過不久,矗立在以理工科為主的大學裡,小巧也別致。
「你們學院挺好的啊,牆壁不是才粉刷過?」
「我們學院是沒問題,天文與空間科學院就不行了,一樓大廳裡那副壁畫讓潮氣打得都糊成奶奶灰了,他們院長沒辦法只能去找建築學院學生幫忙。」
「找建築學院幹嘛?重新蓋一棟?」褚衿心想搞理論研究的果然財大氣粗。
「哪來的錢啊,建築學院是我們學校唯一會畫圖的,天文學院院長想讓人家來給重畫幅壁畫。」
「隔行如隔山啊。」褚衿笑了。
褚袔見他弟有上鉤的趨勢,趕緊趁熱打鐵,「是啊!我這不尋思他們不能,你能啊!你不剛看過宇宙嘛!」
「可我沒畫過壁畫啊。」畫倒沒什麼,褚衿只是擔心畫不好反而給人家添亂。
「你不很喜歡把畫掛牆上嘛,這回連掛都省了,咱直接壁畫!不管是工筆寫實,還是渲染寫意,把牆塗滿了色就行。」
「哥。」褚衿不得不再次提醒,「你說的是國畫,我畫的是油畫。」
「油畫就油畫,都是藝術。」褚袔見褚衿還有點猶豫,只能再加一把火,「不白乾,有志願者補貼!一天35!」
褚衿不知道咋回答,一天35,還不夠來回的油錢吧……
夜裡躺在床上,褚衿突然想到了楊啟和。
會這麼巧嗎?全國開設天文與空間科學這個專業的學校並不多,會遇見他嗎?
他翻了個身,覺得自己這個想像力都可以去寫小說了。
第7章
褚衿被他哥「獻祭」給天文學院是三天後,褚袔親自帶著他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