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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青說得對,哪兒有陪著一個大男人掛針的呀,再不管不顧地跟上,就等於把什麼話都要說開了。
如果真的說開會是什麼樣呢?周銘不敢細想,他怕季雲青推開自己。
他實在不懂如何追求別人,只是靠著本能去疼一疼自己的心上人,想對人家好,想看到人家的笑。
想光明正大地和季雲青共度一日三餐。
花花在腿邊蹭來蹭去,周銘輕輕地嘆了口氣,把小貓抱在懷裡,揉了揉毛茸茸的腦袋,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那就別太刻意了,慢慢來,總有一天,總有機會可以打動季雲青的。
他想了想,按捺住了衝動,回到書房裡安靜臨摹了一副畫,想著等晚上,再問問對方情況怎麼樣。
「挺好的,已經退燒了。」季雲青回復地很快。
打了刪,刪了再打,來來回回修改了好幾遍,還是沒敢邀請他再來吃飯。
一直到第二天,周銘才狀似無意地回了句:「感覺好點了嗎,要不要過來吃飯?」
可出乎意料的是,季雲青沒有回覆。
周銘困獸似的在屋子裡來迴轉,又怕對方這會正在睡覺,直到凌晨,黑暗的臥室裡才出現了手機螢幕亮起的一點點光,周銘睜開酸澀的眼,終於收到了季雲青傳來的資訊。
「抱歉呀,我不在家,會外出一段時間。」
周銘很快地回了一句:「去哪兒了?」
這次回復地很快。
「美國,我父親在這裡。」
周銘一驚,想起季雲青前天說的下週有點事,難道就指的是這嗎,可怎麼能說出國就出國呢,他好利索了嗎,那麼久的飛機怎麼撐得住啊,千思萬緒都在心頭,周銘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用手背蓋住眼睛,慢慢地打出四個字:注意安全。
那邊就安靜下來,手機螢幕再沒亮起。
周銘一直到凌晨三點半才慢慢睡著,八點不到就醒來,看清楚今天不是工作日後,頂著兩枚碩大無比的黑眼圈殺去了陳歌之家。
陳歌之迷迷瞪瞪地給他開了門,活生生被周銘的表情給嚇清醒了。
周銘毫無倦意地盯著他:「你當初為了她從國外回來,如果我現在為了追求一個人去國外,他會接受我嗎?」
陳歌之一個哆嗦,竟生出種被人捉/奸在床的錯覺,看到周銘微紅的眼,還以為自己把他怎麼著了呢,忙側身請人進屋,倒了杯熱水安撫:「兄弟,你到底怎麼了,慢慢說。」
「我要追一個人。」周銘言簡意賅。
陳歌之有點懵:「那你追唄。」
周銘:「是季雲青。」
陳歌之:「管他是誰直接追唄。」
過了足足十幾秒他才反應過來,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臥槽?」
「嗯,就是他。」周銘昨晚沒睡好,嗓子疼得冒火,一口氣下去半杯水沒了,「你有什麼建議嗎?」
陳歌之臥槽了半天,有些無法接受自己這麼大一兄弟怎麼就彎了,連個緩衝時間都沒給他,張口結舌地怔了好一會,還是說不出話。
「你好歹也是接受過資本主義腐蝕的人,」周銘皺眉看他,「這就被嚇到了?」
陳歌之老實點頭:「有點……不過臥槽真牛逼。」
「您能說點別的不,」周銘把杯子放回桌上,「正經點,他現在去美國了,我要不要追過去?」
「兄弟你等會,」陳歌之又坐回沙發上,「你從頭給我說一遍,我還沒聽明白,是季老師要移民嗎?」
周銘認真給對方講了,聽得陳歌之越來越激動,最後一拍大腿叫了聲好。
「所以你見得多,有建議該怎麼追嗎?」周銘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還是說我現在直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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