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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關頭他一踩油門唄,用自己的車擋住了,程贊就沒衝下去,卡在了欄杆那兒,但撞得太厲害,把人救出來後,雲青的腰當時就不好了。」
做了很久的康復訓練,憑藉驚人的毅力和頑強的堅持,他恢復得連醫生都讚嘆不已,但是再也無法做出和以前一樣的高難度技巧,他的專業前途已經被判了死刑。
金字塔頂尖就那麼點,每個人都削尖了腦袋往上爬,季雲青在病床上看窗外的樹,平靜地遞上了辭呈。
沒關係,他當時這樣說,我不是為了獎項選擇的這條路。
只是因為喜歡。
季雲青是一個會因為喜歡,而幾十年如一日,不怕疼地堅持下去的人。
不能在舞團的話也會繼續下去,教小孩總是可以的,他也會快樂。
「他爸都不知道這事呢,」吳昱嘆口氣,「顧家也出了些力吧,再加上之前蒐集的一些證據,程贊就進去了,你都不知道,那小子居然還興高采烈的樣子,說太好了,我再也不用跳舞了。」
周銘遲疑地張口:「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快三年了啊!」吳昱泫然欲泣,「老子追了他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
周銘站起來給他添了水,真誠道:「您受累。」
「所以我要趕緊把這事告訴雲青啊,他肯定恨死那混蛋了,得趕緊再把人弄進去,並且他媽也巨奇葩,至今覺得是別人害了他兒子,之前還曾躲在衣架裡拿著刀……你說雲青怎麼這麼倒黴遇見這一家子呢。」
「他這人什麼都是自己扛,也睚眥必報,被打廢了只要剩口氣,也要撲過去咬你一口,」吳昱的表情充滿悵惘,「我有次搞了個燭光晚餐,感覺氣氛挺好的想親他,也不算耍流氓吧,被甩了三個耳光……」
語氣卻帶著點甜蜜和驕傲:「還砸了我的車。」
周銘不由自主一哆嗦。
直到吳昱離開後很久,他才站起來,慢慢地收拾桌上的殘餘。
深夜了,偌大的房間溫馨整潔,落地窗前有鬱鬱蔥蔥的散尾葵,小貓跳到爬架上磨爪子,燈光柔和舒適,這樣的日子過慣了,他把自己照顧了很久,愜意自得,可從未像現在這樣的孤獨。
就好像一枚不完整的碎片,想要靠近另外的碎片。
門鈴響了,周銘揉揉眼睛過去,開啟的剎那愣在原地。
季雲青抱著胳膊在外面站著,應該剛從外面回來,整個人身上都帶著點夏日的熱,眉眼冷淡,可能剛剛運動過,臉頰有些微的薄紅。
「對不起,」他沒進來,乾脆利落地道歉,「我今天不該對你發脾氣的。」
周銘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拉他進來:「我先給你倒杯水……」
「不用,」季雲青倒是瀟灑地後退半步,「別的沒什麼事,說完我就回去睡了。」
他毫不在意似的揮揮手,卻聽見周銘輕輕叫自己的名字。
「季雲青,你今天是吃醋了嗎?」
那剛要轉過去的身子頓住了,他垂著眼睛,臉上沒什麼表情,思考了片刻才淡定道:「有點吧。」
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後,季雲青坦然地看向周銘,目光清亮。
周銘也在看他。
「過來,」周銘伸開雙臂,語氣柔和而堅定,「讓我抱抱。」
他遲疑了下,走廊上的熱氣與屋裡的涼意相接,竟給人吹得手心都沁出點汗。
過了好一會,季雲青慢慢地朝周銘走過去,把腦袋靠在那溫暖而寬闊的胸膛上。
他被緊緊地抱住了。
第51章
周銘閉著眼把人抱在懷裡, 心都要被揉碎了似的,什麼強迫症也沒了,就任由房門大開, 空調的涼風使勁兒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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