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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氣哦。
雖然他倆在一張床上睡過,但那次他喝多了,俗稱藝高人膽大,醒來後才魂飛魄散,可今天倆人都清醒著,這麼好的晚上,要是能坐一起聊聊天該多好。
尤其是外面還在下雨,真的很適合依偎在一起,身上披著毛毯,慢慢地喝一杯熱茶。
周銘嘆了口氣,認命似的回去睡覺,往床上一躺,眼睛那裡的疼痛似乎又有些微妙地癢起來,他翻了個身想抱著花花,卻摸了個空,又抬腳踢了下被子,床尾那裡也空空蕩蕩的。
這長毛妹子跑哪兒了,它跟人睡慣了,晚上總是要窩在床上的。
可能是在吃貓糧?周銘也沒多想,蓋好被子準備數羊,耳畔卻傳來一陣難以忽略的細密聲音。
有點尖銳,卻十分清晰。
像指甲劃過黑板,又像鏟子快速翻炒空鐵鍋,周銘猛然坐起身子,花花在撓客臥的門!
客臥的門從來沒關過,而他的門睡覺時也會留個縫,能讓小貓好來去自如,眼看著屋裡有扇門莫名關上了,玳瑁坐在門口思索許久,小小的腦袋裡是大大的疑惑,終於站起身子,開始使勁兒撓門。
刺啦——刺啦——
周銘一軲轆從床上翻下來,跑去客臥門口一看,花花正撓得起勁兒,對身後的腳步聲充耳不聞。
「花花!」周銘上前抱起小貓,低聲訓斥,「不能打擾人家睡覺,知道嗎?」
小貓不滿地喵了兩聲,接著,那扇門就向後開啟了,季雲青揉著眼睛地出現在後面,輕輕地擰著眉頭。
周銘一個哆嗦,感覺季雲青也要上來撓自己。
「屋裡從沒關過門,」他試圖解釋,「所以花花有點不習慣。」
季雲青嘆口氣:「那我把它放進來,跟我睡行嗎,開著門我也睡不著。」
「不行的,它半夜要出來喝水上廁所。」
小玳瑁在周銘的懷裡掙紮了下,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直直地豎起尾巴,趾高氣昂地走進客臥,而沒開燈的有些昏暗的光線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話。
作者有話要說:
養貓人都懂的痛
第49章
天矇矇亮, 周銘打著呵欠坐起來,昨天被辣到的疼已經完全沒了,被失眠的酸澀所取代, 腦袋跟著昏沉, 簡直就是一團漿糊。
只有《出師表》的內容依然清晰。
昨晚起碼背了得有二十遍,周銘才沉沉睡去。
他恨自己是君子又是小人,朝思暮想的人在一牆之隔睡著, 說是什麼妄念都沒有也太虛偽,周銘長嘆一聲開啟花灑沖涼水澡, 不知道自己前三十年是怎麼過的, 能夠心如止水,可目前刺啦的一簇小火苗, 幾乎就能把他整個人點著。
季雲青應該還沒醒,這人是個愛睡懶覺的主, 周銘也把動作放得輕而又輕,甚至連早餐都是在廚房吃的——因為花花折騰,客臥門是留著的,他怕把人家吵醒。
昨天下了那麼久的雨,今天便放了晴,周銘在書房裡畫速寫,好堵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灰色線條在紙上打出陰影,形成物體的輪廓, 指腹擦過邊緣,形成深淺的對比, 他今天刻意放慢速度, 好來打發等待的時間。
一直到日上三竿, 外面才傳來動靜,周銘支著耳朵聽呢,果然幾秒後就出現了那深藍色的身影,季雲青揉著眼睛過來,嘟囔了一句早安。
周銘手一動,鉛筆尖在紙上戳斷了。
因為這人正站在他身邊,微微俯下,認真地盯著那副消磨時間的畫,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傳來,季雲青的下巴幾乎都要挨著周銘的肩,甚至能感覺到那翹起來的頭髮,正若無其事地擦過自己的耳畔。
「畫的是那位蒸槐花包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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