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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太在意,我也是猜的,」周銘解釋道,「但如果是真的的話,你有什麼想法嗎?」

那人不做聲了,在他懷裡趴了會就抬起頭,懵懂的神情不見了,嘴角緊緊抿著,看上去有點像在憋笑。

「有,我想做點壞事,可以嗎?」

周銘跟著笑:「可以,我也想的。」

季雲青一骨碌爬起來:「說不定我們想到一塊了,來看看是不是。」

他跳下床,輕車熟路地開啟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個小筆記本——有時候周銘睡覺前,會在上面寫寫畫畫點東西,翻到空白頁,季雲青咬著筆想了會,就快速寫了幾個字,然後翻了一頁遞給對方。

周銘會意地接過筆,拇指有意無意地擦過筆帽上幾不可聞的一點濕意,和昨晚觸控對方眼淚時一樣,帶著點稍微加速的心跳,毫不遲疑地動筆。

「我先看你的,」季雲青把臉湊過來,頭髮都要挨著周銘的下巴,「哇……」

上面赫然三個銀鉤鐵畫的字——狗咬狗。

他驚喜地揚起臉,眼裡滿是開心的笑意:「你看看我的。」

周銘往前翻,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讓傻逼們自己撕去。

解決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禍水東引,把自己摘出來置身事外,倆人果然想到了一起,季雲青用筆記本擋住臉笑,看得周銘樂不可支,沒忍住伸手戳了下對方的臉蛋:「小寶不要講髒話。」

「你昨天說我可以講的,」季雲青還在笑,「再說了,這算髒話嗎……」

「當然啊,」周銘也忍不住嘴角上揚,「算了,可以講,別在我面前就好。」

「怎麼?」

周銘認真地看著他:「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性感。」

下一秒,剛剛還滿臉嘚瑟的人瞬間愣了,一點紅意逐漸在耳根上蔓延,季雲青別過頭,生硬地張口:「你腦子裡都是什麼。」

「我以為你經常會被這樣誇啊,」周銘也呆了呆,「你們表演的時候,下面不會誇說真好看,真漂亮什麼嗎?」

這話倒是沒錯,但是從這人嘴裡出來怎麼這樣彆扭,季雲青清清嗓子:「那也不會被誇性感吧,現代舞或者街舞會比較多一點這個,我們這種基本就是說真美,或者真厲害。」

他抬起頭,正對著周銘的眼睛,看了會,對方也臉紅了。

很有默契地一起低下頭。

折騰了這麼久,天已經慢慢亮了,一束金光取代了霜般的月色,柔柔地照在床鋪上,和季雲青微微顫抖的睫毛上。

「我不睡了,出去辦點事,」他盯著自己的手指看,「很快就能搞定了。」

周銘聲音有點啞:「那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其實這一瞬間,季雲青是有點本能地想拒絕。

不想給對方帶來麻煩,他自小一個人解決事端,骨子裡還是有點那麼傳統的概念,就是男人在外面再累再苦,也不能把這種低氣壓帶回家裡,要自己扛事,要輕描淡寫地說不算什麼。

下巴被捏住了,沒有用力,周銘的手溫熱而柔和,只是迫使他抬起頭,看向對方。

「需要嗎?」

他又重複問了一遍。

不知為何,明明是沒什麼語氣的一句話,落在季雲青耳朵裡,卻有點麻酥酥的癢,還帶著點沒來由的壓迫感,他喉頭滾動,目光被周銘那鋒利的眼睛吸引,不自覺地張口:「需要……」

話音剛落,下巴上的力度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個溫暖的懷抱,周銘的氣息和笑聲一起撲向季雲青的耳畔。

「謝謝你。」

周銘用力地抱了下懷裡的人。

謝謝你一點點地為我開啟你的世界。

他的心都要融化了,這種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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