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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雲青內心掙紮了下,還是順從地站了起來,跟著往後面走去,他的手在兜裡緊緊攥成拳頭,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忽略掉胃部的不適感,可真的太疼了,如果在椅子上躺會緩緩,應該會好許多。

花園裡已經沒有人了,只能聽見幾聲短促的雀鳴,就在經過噴泉的那一剎那,彷彿某個靜止的世界突然按下開關,無數水柱伴著燈光倏然而起,在空中甩出晶瑩的曲線,又託不住似的傾頹而下,潑灑出漫天細微的碎光。

啊,周銘訝異,來電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季雲青扭頭笑道,「好像生日宴會上,突然端出來的蛋糕,等著你把蠟燭吹滅掉。」

噴泉並不像燃燒的蠟燭,相似的是突如其來的美好。

是走了老街去吃了一碗陽春麵,又順著栽滿迎春花的公園慢慢走回來,晃悠著鞦韆嚥下甜蜜的糖,然後猝不及防的驚喜映入眼簾。

樓棟的燈光也亮了。

「小區的噴泉晚上也不關嗎,」季雲青輕聲自語,「浪費呀。」

「應該是剛來電的原因,」周銘笑道,「一般晚上十點就關了。」

「那趕緊許願吧,」季雲青已經雙手合十,小聲說了句什麼,才轉頭看向周銘,「快點,等會蠟燭就要熄滅了。」

周銘怔住,耳朵裡全是嘩啦啦的水聲,撓著他的心。

水勢果然逐漸減小了。

周銘遲疑地張嘴:「我」

他到底沒想出來,要說一個什麼樣的願望。

這種無願可許的心態,該說是幸福還是不幸呢,周銘自己也不懂,呆呆地看噴泉停止了水流,周圍重回安靜,水聲悄然消失,只有季雲青的聲音傳來。

他的音色和本人很像,淡淡的,有點低沉,聲調柔和,極適合去主持那種深夜電臺,給失眠的聽眾講溫暖的小故事。

「許過願了嗎?」

周銘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嗯。」

季雲青沒再說什麼,沉默著往前走進樓棟,電梯已經恢復正常,「叮」地一聲開啟門,又緩緩合上,數字不停跳動,終於在二十層停下,走廊亮色的燈光照得周圍如同白晝,卻照不清季雲青垂下的眉眼。

互道晚安後,周銘毫無察覺地回到家中,抱起花花。

而隨著屋門的關閉,季雲青終于堅持不住,緩緩坐在地上,他把呼吸拉得很長,在心裡默數了好一會,終於從刀絞般的疼痛裡掙扎出來,撐著膝蓋站起,微微蜷著揹走進臥室,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舊色的熱水袋。

他很久沒犯胃病,家裡也就備了點感冒藥,還不知在搬家的過程中被塞到哪兒了。

暖氣早就停了,屋子裡冷冰冰的,除了他,再沒活物。

季雲青很想去接點熱水,按照他的習慣,抱著熱水袋暖一會能緩解很多,可是太疼了,他幾乎走不動步,只能倒在床上,努力給自己蓋上被子。

沒關係,季雲青心想,他很能忍的。

他彎著腰,把那個沒有溫度的熱水袋狠狠地摁在自己胃部,在這個黑暗的臥室內,面無表情地等待天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周啊你簡直像塊木頭(指指點點)

第17章

七點半,周銘準時醒來。

稀薄的日光傾灑在床單上,他伸著懶腰翻身沒翻動。

「花花,」周銘一把將床尾呼呼大睡的小貓摟懷裡,「哥哥抱抱!」

他手背上是前兩天被不小心蹬出的爪痕,這會還有點細微的印子,周銘使勁兒擼了一會貓,就抱著花花去客廳剪指甲。

花花懶得搭理他,光照下的貓眼睛變成豎瞳,又很快閉上,任憑周銘按著它的肉墊,把銳利的指甲輕輕捏出來,在血線前剪掉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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