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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耀宗愣了下,似乎在回想:「過年吧……喲,都半年沒見了。」
「過年沒見,你去馬爾地夫了,」周銘收回手,有些疲憊地揉著眉頭,「我目前不想和女孩子接觸,感情的事自己心裡有數,不用安排了。」
周耀宗立刻抬高了聲音:「你有數怎麼還沒讓我抱孫子,都說多少次了,你只管生,我來養!」
「爸,如果是單純喜歡孩子,我建議可以養只小狗,」周銘認真道,「如果只是為了彌補年輕時育兒經歷的缺少,就不必投射在孫子身上了,因為您骨子裡就不喜歡小孩,即使現在有了孫子,也是逗著玩似的對待,沒必要。」
「一年有六個月的時間要出去玩,自己養也就是交給保姆,我現在連你在哪個城市都不知道,所以別惦記我了。」
話剛說完,對面就罵了句什麼,直接掛掉電話。
周銘心如止水地把手機放下,卻突然發現自己在掉眼淚,與此同時,火辣辣的灼痛感從眼部傳來,這個電話來得突然,他忘記洗手,揉眉毛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眼睛了!
皮薄肉厚籽少,來自鄉間的超辣線椒,新鮮看得到。
周銘哀嚎一聲,快步走向洗手間,開啟涼水就開始瘋狂洗臉,可兩隻眼睛仍痛得不行,甚至都有點睜不開,鏡子裡一照,眼角面板果然已經泛紅。
冰箱裡倒是囤的有冰塊,用紗布裹著敷在眼睛上,才稍微有那麼點緩解的跡象,周銘仰天躺在沙發上,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其實平時做這道菜他都會戴手套的,但就是今天家裡手套沒了,想著辣到手也沒什麼,結果就成了這樣。
過了好一會,面板都被冰的有些麻木,周銘把冰塊收拾好,再次洗個臉,鏡子裡的自己臉上還掛著水珠,眼睛紅紅的,還稍微有那麼一丁點的腫。
痛覺倒是沒了,木的。
太醜了,不能讓季雲青看到,周銘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本來今天把人惹著了,還想著晚上一起吃飯賠罪,這下只能幹脆放棄。
一道驚雷轟然響起,豆大的雨點砸在地上,聲音逐漸增大,慢慢有了劈天蓋地的氣勢。
周銘愣了下,不確定季雲青有沒有拿傘,舞蹈室在小區最外面的商業圈,走回樓棟還需要步行好幾分鐘,他拿起手機就給對方打電話。
沒人接。
周銘看向時間,下午六點,興許這會還在上課?他有些不確定,猶豫了好一會,才暗戳戳地給小雅發資訊。
「下雨了,你們帶傘了嗎?」
螢幕很快亮起:「雨大開車危險,我們不走了,已經在旁邊開了酒店,徹夜狂歡!」
周銘抓著手機:「那季雲青也在嗎?」
「他剛剛走呀,」小雅回復很快,「估計這會都到家了吧。」
周銘本能地站起來往外面走去,開門的瞬間又猶豫了下自己現在的尊榮,可就在這個檔口,可視門鈴上面出現了季雲青的身影。
不止他一個人,旁邊還有一個。
是個身形瘦削的年輕男子,頭髮剃得有點短,身姿倒是很挺拔,離季雲青捱得很近。
兩人都被雨淋透了,衣料貼在身上,顯示出明顯的背部曲線來。
走到門邊,季雲青卻沒立刻開門,而是沖對方說了句什麼,那人就低聲下氣地扯著季雲青的胳膊搖了搖,似是在撒嬌。
而季雲青沒有甩開,而是帶著點無奈似的,開啟門,推著那人的背一同進了屋。
門關上了。
周銘眨眨眼,默默地往沙發走,抱起花花把臉埋在上面,使勁兒蹭啊蹭,蹭到小貓不耐煩地從他懷裡跳出去,才抬起頭,盯著自己的鞋子看。
應該就是朋友吧,他想,淋了雨,帶朋友回家換換衣服很正常呀。
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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