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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顧崇文的書房出來,雪嫣用力深吸了口氣,緊閉上眼睛,瘦削的肩頭不住顫抖。
謝策竟然卑鄙到用顧家來威脅她,把她最後想要向謝珩坦白的念頭都給徹底掐熄。
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她和時安不可能有未來,三年前是如此,現在亦是,有得只是一場空。
悲慟糾在心上,痛得雪嫣幾欲昏厥。
幾番喘息,雪嫣才睜開眼睛,渙散的瞳眸裡不見光亮。
謝策與謝珩一同回到府上,衛蕭自一頭走來,向謝策行了一禮後對謝珩道:「大公子,四姑娘派丫鬟來傳話,請您前去一見。」
謝珩聞言彎唇一笑,托起在他掌中酣睡的小兔,「正好,將這小東西拿去給她解悶。」
謝策看著他眉眼間灼灼的情綣,但笑不語。
謝珩轉頭對謝策道:「我先走一步。」
謝策頷首,意味不明的揚唇,「大哥請便。」
雪嫣邀謝珩在一處茶樓相見,茶樓雅緻,伴著琵琶女彈唱的清詞小調,清雅中又不失趣味。
此刻天色已漸昏暗,雪嫣所在的雅間卻沒有點燈,她垂眸枯坐在灰濛濛的屋內。
身後的門應聲被推開,雪嫣閉了閉眼,雙手緊緊揪住裙擺,不敢讓悲慼洩露。
「怎麼也不叫夥計點燈。」謝珩在光線昏暗的屋內尋找到雪嫣的身影,「來人。」
「不要點。」雪嫣急聲制止。
暗了好,暗了就看不見她此的悲痛欲絕,而她也看不見時安的模樣了,有些話也更容易說出來。
謝珩稍愣,擺手讓夥計退下,縱溺應允,「好。」
他走到雪嫣面前蹲下聲,神秘笑說:「將手伸出來。」
溫柔的嗓音敲在雪嫣心上,讓她險些控制不住哭出聲,喉嚨裡乾澀發疼,她捨不得,真的捨不得。
雪嫣鬆開攥緊到生疼的掌心遞上前,謝珩反托住她的小手,將手裡小兔放了上去。
毛茸茸還在跳,將雪嫣嚇了一跳。
「別怕,是兔子。」謝珩抓起她另一隻手,帶著她摸了摸兔子的耳朵,「我今日與二弟去狩獵時見到了,還是隻幼兔,許是和母兔走散了,在野外也活不了,雪嫣來養好不好。」
雪嫣掌心託著小小的兔子,淚水一滴接一滴無聲砸落,她知道,那時,她在謝策的大氅之下 。
「雪嫣?」察覺到雪嫣情緒不對,謝珩輕蹙起眉。
雪嫣猛然起身,黑暗中她看不清東西,幾乎跌跌撞撞的退到了窗子邊。
謝珩緊跟著起身,「小心。」
悲傷淒戚的情緒彌散開來,謝珩亦感覺到了,他肅斂起容色,聲音依舊輕柔:「出什麼事了,雪嫣?」
雪嫣將指甲掐進肉裡,用疼痛逼自己冷靜,「時安,我們的婚事,作罷吧 。」
謝珩靜默而立,沒有憤怒,亦沒有激進逼問,他聽到了雪嫣聲音裡夾雜的細微哭聲,有得只是不捨。
「雪嫣,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溫柔關切的聲音,催得雪嫣眼淚掉的更兇,她用力吞下哽咽,「什麼都沒有,只是這三年,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隔了太多。」
謝珩鎮定的神色出現一絲裂痕,「雪嫣,我們失去了三年,但會有無數個三年來填補。」
雪嫣在黑暗中不斷搖頭,不會有了,怎麼還會有。
「你能平安回來,我比誰都高興,可經過這些時日,我發現回不去了,無論我怎麼假裝和過去一樣,可變了就是變了。」
雪嫣每呼吸一下都像是有刀子在割著她的心,她手心壓著心口,以此來遏制如絞的疼痛,強忍著如絞的疼痛,「況且你是侯府長子,侯府還需要你來撐起,你不該娶我一個小官之女,或許從一開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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