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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糾,眷戀不捨的情愫流淌在其中。
「時候不早了,該進去了。」謝珩揉了揉她的發頂,柔聲說。
雪嫣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手,一步三回頭的進了顧府。
與此同時,太子病重的訊息從宮中傳出,謝策受召進宮。
東宮一片沉謐肅壓,謝策跟著太監走進太子寢殿,仁宣帝和皇后皆在內,謝策躬身欲行禮。
仁宣帝抬手免了他的禮,帝王威嚴從容的臉上罕見的有一絲龜裂,「你快去替太子診治,朕不信太醫院那幫庸醫。」
「臣遵旨。」謝策走進內殿。
太醫院的院正院判一齊往旁邊讓了道,太子昏迷不醒躺在榻上,蒼白瘦削的面頰上隱隱浮著青灰,只看面相,謝策便知情況不妙。
謝策沉凝著眸色,上前替太子診脈。
屋外狂風撕扯著樹影,張牙舞抓的投到窗欞之上,直叫人心神不寧,太醫們各個神色凝重,若是太子這遭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只怕整個太醫院都要被遷怒。
時間無聲流淌,良久,謝策終於收回搭脈的手,院正見狀忙問:「世子可有見解。」
謝策視線掃過太子透著死氣的臉,側身看著陸太醫,「殿下脈相雖弱,但隱隱存一有脈生氣,如今唯有一法可救,不過此法兇險,需以信石入藥。」
「不可不可。」陸太醫聽後連連擺手,「信石有劇毒,用量稍有差池便能至死,何況信石入藥只在古方中有記載,從無人真正用過。」
謝策沒有言語,垂眸預設。
「那你還有別得什麼方法?」仁宣帝沉冷的聲音響起,夾雜著暴怒。
眼看著太子出氣多進氣少,陸太醫撲通跪倒在地,「皇上息怒,此法實在但太過兇險。」
仁宣帝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壓制著怒火問謝策,「你有幾分把握。」
謝策緊鎖著眉心,「回皇上,陸太醫所言不假,這是九死一生之法。」他目光掠過稍鬆了口氣的陸太醫,接著說:「但若是不冒這個險,殿下恐熬不過三日。」
仁宣帝高大的身型硬是踉蹌了一步,手掌重重扣在桌沿,「給朕治!」
謝策親自施針,封住太子的幾處大穴,再為其服下湯藥,皆下來就是等待。
等謝策離開皇宮已是翌日。
天光乍亮,他迎著升起的霞輝往宮外走,他的方法奏效了,保住了太子一命。
謝策捏了捏眉心走上馬車,挑起簾子,不想馬車內卻坐著一人,看清是誰謝策皺了眉問:「三皇子怎麼在此處。」
趙令崖並未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他,「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把人救回來,旬清果真醫術了得。」
「三皇子訊息靈通。」謝策面不改色地走到他對面坐下,揚聲吩咐青墨出發,才不緊不慢的繼續說:「但是還不夠靈通。」
趙令崖看著他,忽而笑起來,「你且說來我聽聽。」
謝策提起面前案几上的茶壺,低眉斟茶,渾然一派運籌帷幄的漫不經心,「古籍記載零散,太醫院那些庸醫,只知其能起死回生,卻不知吊起的只是灶底的殘燼。」
「看似燒得烈,一把火也就沒了,那時就是真正的油盡燈枯。」謝策吹了吹茶沫,輕抿了一口,抬眸看向趙令崖。
趙令崖眯起眼眸,很快領會,「你這賭得成分可不低,放著四海鏢局這步棋不走,繞這麼個圈子。」
「我說了,會另給你尋法子。」謝策眉梢輕抬,凌厲一閃而過,繼而透出散漫,「況且可不見得是賭,得知太子大安,你不是都坐不住了,遑論別個。」
「得,你顧及手足。」趙令崖手撐著額頭,笑中帶諷,「對了,你進宮一夜可能還不知,你母親去請了昌平候夫人作媒,不日就要去顧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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