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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輕輕一笑,不置可否。
這時一個下人快步走了進來,附在謝珩耳邊輕言了幾句。
趙令崖看著他微變得面容,詢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謝珩竟不似他預料的那般情急,反而慢悠悠的端起了手邊的茶盞,輕飲了一口,神色淡淡的看向趙令崖,「倒是沒什麼事。」
「不過。」謝珩話鋒微轉,「我有個問題想問,三皇子在我這裡拖延時間,想做的事做好了麼?」
趙令崖眸光一凜。
謝珩揮手摒退了下人,眸色逐漸變冷,「謝策搶了一回,還想搶第二回 ,三皇子不覺得他逼人太甚麼。」
話落的同時,趙令崖的內侍也快步走進花廳,聽著內侍的回話,趙令崖眼中快速劃過一道莫測的暗色。
謝珩笑笑,「我總不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頭上。」
「如今謝策身上還帶著案子,三皇子過多牽扯也並非好事,你說呢。」謝珩意有所指道:「這鎮北侯府的世子是他還是我,其實有什麼分別,我們與三皇子是表兄弟這件事改不了。」
趙令崖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半晌揚唇輕笑,「大表兄說得在理,只是,我也有一個問題必須一問。」
他折攏手裡的玉骨摺扇輕敲在掌心,「我得知荀清從堰州帶回了個與顧四姑娘生得極為相似的女子,此事究竟是這麼一回事麼。」
謝珩眉眼輕籠陰霾,他想要趙令崖捨棄謝策,就必須要拿出可以供他鉗制的誠意。
認下雪嫣是所謂的宋吟柔,他便等於有了把柄在趙令崖手裡,在儲位之爭上必須戰隊三皇子,不然他就是欺君之罪。
謝珩抬起眼眸:「不錯。」
「如此我就明白了。」趙令崖輕點著頭起身,唇畔帶笑,一派斯文儒雅的模樣。
謝珩跟著起身送他離開。
……
雪嫣所乘的馬車行出沒一會兒就被一行人攔下,雪嫣在車內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顆心漸漸變冷,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她就這麼在車內枯坐,一直等到再次有腳步聲響起,布簾被挑起。
謝珩看她的眼神裡,夾雜著難言的複雜和失落,「我們回去了。」
謝珩一言不發的將她帶回小院,雪嫣以為他必然會對自己警告或是威脅,結果他只是揉了揉她的發,在她抗拒的眼神下,柔聲細語的讓她好好休息。
雪嫣心灰意冷的躺在床上,一直到天邊泛起濛濛的天光才終於撐不住闔眼睡著。
謝珩一夜都守在廊下沒有離開,身上的衣袍被露水浸的透寒,直到屋內沒有再傳來輾轉反側的動靜,他才終於敢走進去。
雪嫣蜷縮著身子而睡,把自己抱的極緊,連睡夢中都是防備的姿態,皺緊的眉心讓他心疼不已。
謝珩緩步走過去,抬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自言自語般輕喃,「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忘了你三年,扔下了你三年,所以現在你也不願記得我。」
雪嫣輕側了側臉,細聲夢囈,「謝策。」
謝珩手一僵,極緩慢的握緊,「我一定會讓你想起來的。」
地牢內,謝策席地靠坐在牆邊,束髮散亂,臉色蒼白,雙唇乾涸透著灰,襤褸的衣衫上倒處是暗色的血跡,哪裡還有昔日的半分意氣風發。
鎖鏈拉動的聲音刮過耳膜,謝策緩緩抬起渾濁的雙眸,謝珩站在幾步外打量著他,身邊是神色忐忑的秦武。
「不肯招麼?」謝珩淡聲問。
秦武頷首,「是,世子拒不承認與交州一案牽連。」
謝珩道:「那就再審審吧。」
秦武詫異抬眸,確定自己沒有聽差後,才舔了舔乾澀的唇道:「是。」
謝策身上的傷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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