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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人正是趙令崖。
謝策動了動眼珠,撐開眼皮,緩慢坐起身體,只是這樣就好像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趙令崖輕抬眉眼,旋即又擺出一派老生常談的架勢:「當初謝珩回來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顧念手足之情的下場,就是那些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都得一樣樣還回去。」
「為了個女人弄成這樣。」趙令崖搖頭。
「三皇子這風涼話說得好聽。」謝策輕扯著唇角,後靠在牆上喘氣,話說的十分緩慢,「你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麼,就看笑話。」
趙令崖波瀾不興的目光微動,「旬清應當清楚,我不比你顧念手足,更不會給自己留禍患,所以,你不該威脅我。」
謝策不緊不慢的笑出聲,「若真是這樣,你今夜就不會過來了。」他單手撐著石床,做直身體,「太子一案已經查證清楚,皇上卻只是幽禁了趙令澤,為什麼?遲遲不立太子又是為什麼。」
「狡兔尚且三窟,三皇子莫不是真覺得我人在牢裡就動彈不得了?我縱然自己不能脫身,也總能將這局勢攪得再亂一亂。」謝策微微喘氣,看著趙令崖幾便的臉色接著道:「我再回答三皇子方才說的話。」
趙令崖眉心微折,不知他指的是哪句。
謝策默了默,慢慢開口:「三皇子該不會真以為,我當初關著那個沈佑的鏢師就是為了好玩吧,景州四海鏢局那條線從來就沒有斷過。」
趙令崖才明白過他說的什麼,幽邃的眸中劃過微芒,審視著謝策,半晌才輕聲而笑:「所以我說我和旬清才是同一種人,縱然大表兄向我拋枝出來,我還得來找你。」
謝策對趙令崖的話嗤之以鼻,兩人心知肚明,無非是權衡利弊之後的抉擇罷了。
謝策也不多話,「趕緊把我弄出去!」
那雙布滿血絲的鳳眸裡所透出的駭戾,連趙令崖都是一震。
如今雪嫣身上的蠱毒已解,兩人之間的羈絆亦隨之斷去,謝珩要不了多久也會發現,若是再讓他尋得恢復記憶之法……
謝策目光沉壓,他必須儘快出去。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雪嫣才從昏睡中轉醒,目光迷離整個人昏昏沉沉,手腳綿軟像是虛脫了一樣,腦子裡更是亂成一片。
她記得自己好像看到謝策了,也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做夢,喃喃道:「謝策。」
「你如今只會叫他了麼?」又淡又冷的聲音驀的砸入耳中。
雪嫣陡然轉醒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帳幔,意識到自己還被謝珩困著。
雪嫣昏迷了一夜,謝珩就在房裡坐了一夜守著她,聽到她醒來所喚的第一聲就是謝策的名字,所有壓抑的怒火在這一刻傾然決堤,也是第一次對她說了重話。
雪嫣慌忙坐起身,一如之前那樣抱著膝縮排床尾,戒備看著他,「你為什麼進來!」
謝珩眼裡密佈的陰霾讓雪嫣心驚膽戰,眸子泛起驚懼。
謝珩心口痛堵,深深吸氣,「你感覺好些了嗎?」
雪嫣皺起眉,一些零散畫面湧入腦中,她記得自己好像忽然變得十分難受,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個人掉入了無盡的深淵,除了無休止的焦灼與不安,什麼都感覺不到,還有疼痛。
她渾渾噩噩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竟然不是麼,那她見到謝策,也是真的?
謝珩抬手抹了把臉,極為疲憊的說:「你身上的蠱……暫時應該沒事了。」
「蠱?什麼蠱?」雪嫣不明所得看著他。
謝珩道:「謝策在你身上下蠱,這兩日你也是因為蠱毒發作,才會如此難受,你現在肯相信我說的話了麼?」
雪嫣只覺得荒唐,「你又在編什麼故事。」
雪嫣對這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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