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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回應的親吻,謝策同樣吻的痴迷沉醉,雪嫣忍無可忍,推搡著他,別過頭避開,氣喘吁吁的恨聲問:「你究竟還上不上朝了!」
「不想上了。」
謝策對上雪嫣睜得圓溜溜,又恨又惱的雙眸,忍俊不禁道:「走了。」
他起身整了整身上的緋袍,囑咐紫芙伺候好雪嫣才下樓離開小樓。
仁宣帝病情略有好轉,就在養心殿批閱奏摺,趙令崖將燕王意圖謀反的證據,以及經過鏢局往來的書信全都呈了上去。
仁宣帝雙手哆嗦著,劇烈咳嗽起來,高吉立刻端上玉壺,看到仁宣帝吐出一口帶血的痰,心驚跪地道:「皇上龍體要緊,萬不可動怒。」
仁宣帝擺手示意他退下,渾濁的雙眸望向趙令崖,粗喘著問:「你覺得應當如何處理。」
趙令崖拱手,「回父皇,燕王其心必異,兒臣以為應該削其番位,幽禁終身。」
「幽禁終身。」仁宣帝意味不明的看著他點頭,「就與你二皇兄一樣。」
「一個是你手足,一個是你親叔叔。」
趙令崖素來不喜不怒的眉眼微眯起,望著仁宣帝老態龍鐘的臉不沒有說話。
仁宣帝又咳了兩聲,體力不支靠在龍椅上,有氣無力道:「燕王不是一直上書要進京面聖,以證清白,那就傳正旨意準他入京,與老二當面對峙。」
趙令崖眼中快速閃過莫測。
段士弘這時走進養心殿,「稟皇上,寧妃娘娘前來侍藥。」
仁宣帝對趙令崖道:「你下去罷。」
「是。」趙令崖拱手走出大殿。
寧妃與隨行的宮女正立於殿外,趙令崖目光從她身上走過,攫上她略有閃避的雙眸,虛行了個禮,「寧母妃。」
寧妃輕含螓首,「三皇子不必多禮。」
趙令崖從容從她身旁走過,擦肩的同時駐足停下,「這次之後,寧母妃就想法子推了侍藥。」
壓低的聲音之有兩人聽得見,寧妃詫異側目看向趙令崖,他已經先一步從她身旁走過。
寧妃斂下目光走進養心殿。
伺候仁宣帝服下藥,寧妃捏著手絹給他擦拭唇邊的藥漬,「皇上可覺得好些了。」
仁宣帝握住寧妃的手,嘆氣搖頭,「朕怕是陪不了你多少時日了。」
寧妃忍著淚意搖頭,「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是要長命百歲的。」
仁宣帝笑她:「孩子話。」
「朕原總想著讓你有個子嗣,如今看來,沒有孩子對你反而安全。」仁宣帝的話讓寧妃呼吸一緊,下意識撫上自己尚還平坦的小腹。
仁宣帝沒有發現她的異樣,繼續道:「老三的心性。」他說著嘆了口氣,「但願是朕多疑了他。」
寧妃想起趙令崖方才的話,還在猶豫要如何開口,仁宣帝卻先道:「你身子一向不好,朕怕這病氣會過給你,你就別來侍藥了。」
寧妃喉嚨發苦,「皇上。」
「就這麼定了。」仁宣帝不容置喙道。
雪嫣十分清楚謝策約莫會在什麼時候回府,她手裡捏著昨天陳晏和給自己的那一小包藥,如同捏著一塊沉甸甸的重石。
她拆開看過,反正在她看來就是無色無味的藥粉,可是她沒有把握謝策不會發現,他太精明瞭。
紫芙從樓下上來,雪嫣立刻攥緊手心,把那一小包東西藏起。
紫芙上來道:「姑娘,世子已經到府外了。」
雪嫣想起自己有一回,在院中等遲遲沒有回來的謝策,一直等到了入夜,那次她又哭又鬧,謝策就不許她再在園子裡等,並且每日回府前都會派人來傳話。
雪嫣尤其厭惡自己想起這些過往,冷聲道:「你不必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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