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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從窒息的潮湧中分出一絲清明,抬手去推他,正握上他才包紮的傷口,她感到掌心摸到濕熱,像是傷口又裂開了。
雪嫣覺得他真是瘋了,除了這檔子事腦子裡便沒有其他。
「謝策!」
謝策停住吞吻,慢慢抬起一點頭,粗重的呼吸從瑩濕潤澤的雙唇間透出。
被衾被所籠罩的一方天地漆黑,就連謝策也無法視物,只能聽見雪嫣急喘的呼吸聲。
他輕聲而笑,「險些忘了,沒有先吃囡兒的鈴鐺。」
雪嫣心跳停了半拍,陳晏和給自己的藥已經不足半包,她不知道謝策什麼時候會毒發,或許就在他上戰場的某一天,譬如今日如果他毒發了,或許就再回不來了。
謝策沿著雪嫣腿部的線條落吻,雪嫣攥緊手心,掌中還殘有稠粘的血跡,在他將吻落至她腳踝的時候,雪嫣猛然將退從他手中抽了出來。
「囡兒?」謝策握緊落空的喚她。
就在方才,雪嫣腦中閃過太多念頭,她快速眨著眼睛,呼吸起伏不定。
謝策還要領兵平定叛亂,今天光是他遲遲不回,將士們就軍心不穩,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毒發,燕王趁勢再次攻來怎麼辦?
雪嫣鎮定下目光,「你受了傷,又一夜未睡,應該好好休息。」
她說的很快,什麼理由都想了個遍,還未說完,卻又都梗在了喉嚨口。
明明看不見,她就是感覺到謝策在注視著自己,目光很重很沉。
謝策低下幽邃難辨的眉眼,在黑暗從憑著銀鈴發出的聲響,精準扣住雪嫣的腳踝,依舊吻了上去。
「囡兒未免太小瞧我了。」聲音低啞響起的同時,清脆的銀鈴聲也被封進了口中。
謝策冒險夜探峪山之後,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找出應對之法,然後立刻有所動作,而接下來的幾天他只是命人在山前二十里處整軍,又始終按兵不動,像是除了硬攻以外,已經束手無策,只等待最後的時候攻進峪山。
而此刻,駐營在峪山的燕王叛軍已經全部整裝,燕王看著輿圖上所展示的兩軍陣圖,將手一揮,「區區一個謝策,當真以為自己能戰無不勝?」
燕王揮手招來探子,「世子的兵馬現在到哪裡了?」
探子跪地道:「回王爺,世子所率兩萬兵馬已於昨夜以過城壕駐在南崖三十里地處。」
燕王放聲朗笑:「傳令給吾兒以鳴哨為信,一旦收到訊號就率將士隨時準備從南包抄,只要謝策敢攻峪山,本王就叫他有去無回。
燕王在起兵之時便將軍力分作兩路,一路攻得是北古口,北古口雖奇險,可一旦攻下,便有把握連奪數城,屆時另一路由燕王世子所率的兵馬就會攻過兩江。
他在被逼近峪山前,早已發急令召調回一部分兵力,如今就伏襲與峪山南崖的峽谷內,峪山東西兩面皆是懸崖峭壁,謝策大軍在北,也只能自北進山,而他前路設有埋伏,大軍在後,還有南崖將士的圍剿,那就是甕中捉鱉。
……
許謹來營帳請人的時候,謝策正在餵雪嫣服藥,聽罷青墨的話,謝策不緊不慢的回了聲知道了,不為所動的繼續餵藥。
雪嫣反而比他著急,兩軍眼看就要交戰,他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連忙自謝策手裡捧過碗,「我自己喝。」
謝策也沒有堅持,把藥給了她就帶著青墨出了營帳。
許謹早已等候他多時,見他進來,自案後起身上前道:「謝將軍。」
「謝將軍,皇上給的時日已經所剩無多,不知謝將軍為何遲遲不發兵。」許謹言談客氣,字句間的意思卻都是問責。
謝策只是淡淡而視,「現在發兵。」
許謹愣了一下,就聽謝策又道:「現在發兵,許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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