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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凝見不得她總是一副風一吹就要倒的嬌氣模樣,卻也知道她自從兩年前大病了一場後,身子骨就一直弱。
故而顧玉凝雖然不滿,語氣也還算好,「怎麼好好的又不舒服了?」
雪嫣擔心謝策隨時就會過來,顧不得其他,附到顧玉凝耳畔輕聲說:「我方才碰到了世子,就是那婢女引我過去的。」
顧玉凝神色一下變得戒備起來,二話不說就選擇離開。
從驪園回去後,雪嫣忐忑了好幾日,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謝策那邊始終沒有動靜,她才漸漸鬆懈下來。
未時三刻,呂氏照常從佛堂出來,容慧上前攙扶,「夫人回屋歇會兒吧。」
呂氏輕輕搖頭,看了眼天色問:「世子可有讓人來傳話,今日回府麼?」
容慧道:「夫人怎麼忘了 ,今日是休沐,世子一日都在府上。」
見呂氏微愣,容慧忍不住在心裡嘆氣,實在也怪不得世子與夫人不親近,夫人從來都是把大公子放在第一位,而忽略了世子。
容慧記著日子,過幾天就是大公子的忌日,難怪夫人會忽然問起世子,「夫人可要老奴去請世子過來?」
呂氏思忖片刻,「我親自過去吧。」
青墨守在書房外,看見呂氏過來,上前行禮,「見過夫人。」
書房門敞開著,謝策正站於書桌前練字,呂氏示意青墨退下,自己走進屋內,謝策適時抬首看向呂氏,「母親來了。」
恰到好處的就像是早就在等著她過來。
呂氏想關心兒子幾句,可母子長久以來的不連心,讓她有些話總是難以啟齒,想了想只道:「初三是你兄長的忌日,我想去法華寺為他誦經,你若是能安排出空閒,就同我一起去吧。」
謝策聽後沒有遲疑的頷首,「好。」
呂氏點點頭,「那我就走了。」她轉過身又再次回頭,「你也別累著。」
謝策薄唇微揚,淺薄的自嘲一瞬即逝,「兒子知道。」
青墨送走呂氏回到書房,謝策已經又拿起了筆在寫,神色平靜淡然。
青墨跟著謝策多年,此刻卻還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青墨還記得那日,世子從驪園出來時,眉眼被陰霾浸染,周身攜著寒意,他當即不敢再瞞,如實將四姑娘的那番話複述了一遍。
他原以為世子定會勃然大怒,然而世子卻什麼都沒做。
「想說什麼就說。」
青墨一個激靈,世子明明眼皮子也沒抬,怎麼好像頭頂長了眼睛。
青墨結巴著道:「屬下是在想,四姑娘的事……您是同意她了?」
謝策冷聲哼笑,「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發夢了。」
果然,青墨腳底心竄起一股涼,世子這是憋著後招呢。
折斷鳥兒的翅膀固然一勞永逸,但謝策還是喜歡看她漂亮飛舞的樣子,當然,只能飛在他的股掌之上。
「她不是喜歡躲麼?」謝策有條不紊地寫完最後一筆,隨意將毛筆丟在桌上,眸光晦暗,「我看她躲不躲得過。」
傍晚時分,林素蘭去了溶梨院,進屋見到雪嫣正收拾衣物,詫異問:「你這是要去哪裡?」
雪嫣回過身,輕喚了一聲「母親」,把手裡的衣裳遞給心月,走到林素蘭身旁笑著解釋,「母親忘了?明日是初五,女兒要去法華寺齋沐。」
林素蘭恍然記起是怎麼回事,「你早已還過願,我看今年就不必去了。」尤其前段時間還發生了馬賊的事,林素蘭實在不放心。
「母親,我向佛祖承諾過的,若是病好,便年年去寺裡齋戒誦經,怎敢不做到。」雪嫣罕見的在林素蘭面前言辭堅決。
林素蘭也知道到不可衝撞佛祖,連聲道是,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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