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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策漆黑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雪嫣只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真乖。
乖得謝策想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入懷裡。
謝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雪嫣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將她當誰的替身。
到那時,她會感動的再也離不開自己吧,謝策眸光漸深,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會把人嚇跑的。
他收回手,起身淡然道:「本官確認姑娘身子無虞。」
「多些世子。」
雪嫣如蒙大赦,匆忙起身行禮,幾乎是逃回到了林素蘭身旁。
一直到出了鳳來樓,雪嫣才長舒處一口氣。
一眾侍衛正在封查鳳來樓,一個剛擠過來看熱鬧的少年張望著問:「這是出什麼事了?」
身旁的人就和他解釋。
青墨看著擁堵的眾人皺了皺眉,命人驅散圍觀的百姓,請雪嫣三人上馬車。
少年跟著被擠到了一旁,撇著嘴不滿的嘀咕,「那三人又是誰。」
身旁的人搖頭,「看架勢,也得是什麼官宦人家的女眷吧。」
少年環抱著胸點了點下巴,心裡更是不屑一顧,這高人一等的和他們尋常百姓就是不一樣。
不是被趕出來,而是被人彎腰曲背的送出來。
正腹誹著,雪嫣輕抬螓首遙遙的與青年打了個照面,復又低下視線,走進馬車。
迭麗若仙的容貌讓少年看的愣了神,嘲諷的話也止在了口中。
少年看完熱鬧跑回對街的茶鋪,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朝一桌子的人道:「鬧出人命了,說是菜裡有毒,嘖,這長安城也不太平。」
同桌的被撞開了半邊身子的何二不滿警告:「沈佑!」
沈佑滿不在乎的往邊上挪,「讓你讓你。」
背對長街而坐的男人略微彎唇笑了笑,放下手裡茶碗,清絹的聲音沒什麼起伏,「看夠了就趕路 ,把這趟鏢送到才是正經。」
沈佑訕訕地摸著鼻子,又嬉皮笑臉的對另外幾人道:「不過這長安城裡的姑娘生得可是真美,跟仙女兒似的。」
一桌人說笑著,向街上張望,想看看仙女兒長什麼樣。
只有男人安靜不語,淡然喝茶,對什麼也不關心,不好奇。
也是此刻,在他身後的長街上,一輛馬車正緩緩行過,消失在街口。
黃昏將近,謝策從刑訊的地牢裡出來,衣袍上攜著一股地牢裡特有的陰冷潮氣,連帶著眉宇間也顯的格外冷峻。
青墨大步上前道:「世子,三皇子過來了,在正堂等您。」
三皇子趙令崖是謝策的姑姑謝貴妃所生,與謝策是表兄弟。
謝策眉頭輕抬,語氣淺淡的說了聲知道了,又去到後衙廂房換了一身衣裳,才不緊不慢的往正堂走去。
趙令崖一襲白袍,玉冠束髮,閒適的坐在太師椅山,清貴華然卻並不顯傲氣,反顯得平易近人。
見謝策進來,趙令崖笑嘖了聲,「等了你許久。」
謝策不以為意的落座,「有要緊事?」
薄薄的語調,比平日裡更顯寡涼,彷彿任何事都不能激起他情感。
趙令崖不甚滿意的搖頭,「旬清,並非我說你,你這生人勿近的模樣和大表哥真是截然不同。」
謝策玩味地勾唇笑看著他,微狹的鳳目內精光乍現,「你在人前面具戴久了,到我這還要裝腔作勢,不累?」
趙令崖挑眉輕哂,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太子的病又重了。」
謝策眸中有了波動,但並不覺得意外,他之前就說過,太子最多還有一年的壽命,而皇上年事已高,另立太子是早晚的事。
「二皇兄同為皇后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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