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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掙扎與猶豫全數被謝策看在眼裡,他緩慢摩挲著指腹,是在掙扎什麼呢?

就在這時候,雪嫣餘光瞥見顧崇文走回到了廊下,她靜下心來,也有了喘息的機會。

就是要說也不能是在這裡,等到夜裡她就去與謝策說清楚。

打定了主意,她輕輕頷首道:「好。」

得了回答,謝策點點頭,提步走到屋外,與顧崇文簡單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顧崇文送走謝策,又找到雪嫣問話,「世子都問了你什麼,你可有亂說。」

顧崇文為官多年,謹慎也膽小,就怕雪嫣會開罪了哪家。

雪嫣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如何向謝策開口,勉強分出思緒來回答:「世子問得事已經過去太久,女兒那時又受了驚嚇,也記不得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照實跟世子說了。」

顧崇文眸色鬆懈,只要沒摻合進去就好,「那世子是如何說得?」

雪嫣字斟句酌,「世子見我實在想不起來,便也沒有說什麼了。」

事實是,謝策從頭到尾就沒提過什麼案子。

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累得她還要字斟句酌,生怕說錯了。

雪嫣心裡發惱。

到了夜裡,雪嫣帶著心月駕輕就熟的從角門悄悄出了府。

也不知道謝策是從何時收買的府上門房,她的進出素來順利。

巷弄盡頭的拐角處,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那裡,青墨手裡握著馬鞭翹首張望,看見兩人的身影,一下從馬車上跳下來,挑了簾子對雪嫣道:「四姑娘請上馬車。」

雪嫣踩著馬紮上去,青墨鞭子一抽,馬車就轉著車軲轆往前行去。

大雍不設宵禁,此刻已是夜裡,長街上酒肆茶寮依舊熱鬧,夾雜著商販的吆喝,讓雪嫣本就紛亂的心緒愈發不能平靜。

理智一遍遍告訴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再沉溺在這假象裡,這次去就是與謝策說清楚。

可這樣做,就代表了她要徹徹底底割捨掉和時安的所有相關,再看不到他的臉,他會從她的記憶裡模糊掉……

雪嫣纖長的眼睫抖了抖,無力的用手掌掩面,雙眸酸楚至極,她真的捨不得。

兩股念頭在雪嫣腦中拉扯,哪個都不肯放過她。

馬車行出熱鬧的長街,周圍就安靜了下來,雪嫣也勉強靜下心,心月說得對,時安不會願意看到她這樣。

雪嫣反覆說服著自己,終於在到馬車停下之前下定了決心。

瀾亭小築是謝策的私院,一座建在湖心的小樓,雪嫣走在湖面的九曲石橋上,夜風吹著水面拍打在橋底,潺潺湧動的聲音,在夏夜裡顯得是瘋清涼。

青墨提著燈籠走在前面,雪嫣有夜盲,若是不見光就瞧不見東西,所以跟得很緊。

青墨將雪嫣帶倒小樓外,「世子就在二層。」

雪嫣點點頭,跨進門檻,踩著木質的樓梯往樓上走去。

謝策換下了白日裡所穿的官服,褪去了周身的肅壓,一身清簡的白衣,墨發僅用一根玉簪束起,端坐在書案後,手裡執著毛筆,神色專注的在書寫。

柔黃的光透過琉璃燈罩鍍在他身上,將他的眉宇照得不甚清晰,長睫拓出一片陰影在眼下,沉靜悠遠。

雪嫣站在樓梯口遙遙望著他,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見的就是謝珩。

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指尖絲絲縷縷的發麻,一點點滲到心口。

謝策朝她看了過來,唇畔含著薄薄的微笑,「愣著做什麼,過來。」

只要謝策願意,他可以將自己與兄長的九分相像做到十分。

斯文謙卑,清冷溫雅,有何難。

雪嫣恍惚看著他,那些勉強壓制的思緒與眷戀再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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