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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腦子一陣陣發暈,什麼都想不了,只能不斷仰著後頸,想要汲取一些空氣。
兩人的影子借著微弱的月色投在紗幔之上,謝策膝頭壓在雪嫣兩側,後背躬著,而雪嫣在他懷中,猶如一隻墜雁,一頭青絲散亂垂落,腰脊連同頸項後仰到了極致。
一直到雪嫣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謝策才緩緩將唇移開,吻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而是落向了別處。
雪嫣洇紅的雙眸失神著,難以聚焦的望著帳頂,瑩潤的紅唇啟著縫,呼吸紛亂破碎,嗓子艱難的吞嚥。
意識越來越迷亂,謝策再次欺了上來,一雙幽邃暗極的眼眸注視著雪嫣張張合合,泛著水光的唇瓣上,卻遲遲沒有落吻。
謝策鼻息攪亂著雪嫣的呼吸,她無意識的將唇往前送了送。
謝策啞聲輕笑:「囡兒是在等我吻你嗎?」
雪嫣眯瞪瞪腦子如同應激般起了抗拒,謝策立刻見好就收,貼上她的唇,同時哄慰低語,「是我想吻囡兒。」
「都是我想的。」謝策廝磨著她的唇,繼續說著哄人的話,「囡兒就是個被我欺負的小可憐。」
「嗯。」雪嫣將頭點的很重。
謝策看著她迷朦氤氳的雙眸,就知道她還不甚清醒,軟乎乎又嬌氣的樣子讓他愛不釋手。
「心肝兒。」謝策啞聲喟嘆著,再次吻上去。
翌日,雪嫣坐在半開的窗子前寫信。
早前因為謝策的事弄得她措手不及,她一直沒來得及給顧玉凝回信,現在才終於能沉下心來寫信。
給顧玉凝的回信容易寫,讓雪嫣為難的是謝珩的那封信,她也想過乾脆就不回,但於謝珩來說,情愛之外還有責任,她的逃避無疑對他是另一種牽絆。
雪嫣從晌午坐到黃昏,思來想去,最後只在紙上寫下「安好,勿念」四個字。
雪嫣將信折攏,正拿了火漆要封口,想了想只是將封口壓上,交給心月道:「去讓青墨把信送了。」
「給青墨?」心月神色遲疑,青墨和紫芙兩人嘴上說只聽命於姑娘,實則還是照謝策的指令辦事。
雪嫣頷首,「給他。」
青墨就如雪嫣料想的那樣,拿到信後就去交給了謝策。
謝策接過信拿在手中看了看,用指腹展開沒有封口的一側,抬眸問:「送來的時候就沒封口?」
青墨點頭,「正是。」
謝策抽出裡面的信紙,看著信上的四個字,明白過來雪嫣是要自己同她一起給謝珩一個交代。
他垂下眼,若有所思。
青墨也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緊張的注意著謝策的神色,就怕信上會寫了什麼惹他不快的東西。
謝策點點桌面,「拿筆墨來。」
「是。」青墨將筆墨放到謝策手邊。
謝策執筆蘸墨,很快在紙上寫下幾字,再次將信放回至信封內,用火漆封上口,遞給青墨,「送去罷。」
……
長安。
散了朝,謝珩同一眾官員從金鑾殿走出,面容溫潤帶笑,一身緋袍挺拔傲然,在人群中也讓人難以忽略。
走過金水橋,謝珩與身邊官員致意,各自坐上馬車。
衛蕭在馬車外問:「世子是去府衙,還是回府?」
「去稷山。」
衛蕭愣了一下,稷山是謝家祖墳所在的地方,世子怎麼忽然想到去那裡。
衛蕭雖然心中困惑,但也沒有遲疑,道了聲是,策馬朝著稷山去。
下了馬車,謝珩吩咐道:「不必跟來。」
他獨自沿著蜿蜒的小路往山上走,山上露重,小徑兩旁的草叢都掛著露水,掃在他的衣擺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
謝珩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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